“皇上,皇上臣冤枉啊皇上。”回过神来,林茂才也似打了鸡血一般一改方才的沉默,大呼冤枉。
沈煜宁略微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心底暗暗猜测这林茂才莫不是被打傻了不成。
她如今所呈上的证据可不仅只有林姨娘的手札那般简单,其中有不少是长孙景淮这段时间所查到的。
自然也包括了前几日廖阳前来府上送来的山匪一事以及那军中细作。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证据确凿还能容得他抵赖?
林茂才确实不管她怎么想的,只拿着那记手札高声道:“此物定是伪造的,是有人故意诬陷与我……”
他说着扭头看向沈煜宁,质问道:“安宁郡主,我与你素有恩怨却无甚大仇,你何至于伪造此物陷害与我?!
“听闻你从前一直与我那过世的女儿亲近,模仿她的笔迹也是常有的。你……”
“林大大。”沈煜宁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这手札究竟是真是伪林大人心底清楚。
“只是大人如今伤了头,莫不是连眼睛也伤了?我呈上的证据可不止那一本手札啊。”
有了沈煜宁的‘好心’提醒,林茂才如今也发现了手札旁边散落的以封封信件。
他迅速抓起手边最近的一封,一目十行快速看完,似不肯相信再度拿起另外一封。
他一封封看去,惠仁帝此时似乎也极有耐心,便静静看着。
凤卿岩单是看着地上林茂才的表情也知晓此事怕是无力回天了。
毕竟这人如今是他的暗探,他人还在这殿下,想要全身而退恐是不行了。
凤卿岩垂眸,心底开始不断思忖起退路来。
林茂才此时的面上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众人见此情景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方才还开口力挺林茂才的几个大人,瞬间面色煞白一片。
他国暗探和通敌卖国比起来,这没有哪个更好一点的说法吧?
平日里与尚书府走的近的臣子,此时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林茂才一封封看完那些个震惊,抬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侧的凤卿岩一眼。
见着他暗中打下的手势,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在地上。
林茂才此时的沉默让德妃心底绷着的那根弦也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