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景淮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一醒,冉子骥便给他诊了脉,并未有什么不妥啊。
他眼底疑惑更重了些,心底不自觉便开始思忖起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冉子骥不曾察觉?还是察觉了没敢同他说?
见着沈煜宁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长孙景淮的心也不自觉提起了些。
心底的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不是长孙景淮想看到的。
毕竟冉子骥医术虽算不得顶尖,却也绝对不差。
在北靖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若是连他都没察觉,那只能说十分棘手。
同理,若是他察觉的了,却是不敢直言同他说,那便只能说明问题更加棘手。
他定定神,认真道:“我这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直言便是。”
“你身上的蛊毒已解,只是,你这身子……”
沈煜宁侧目瞥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这身子也没有任何问题,冉太医没跟你说么?”
长孙景淮闻言一愣,压根没想到有朝一日沈煜宁竟是会这般幼稚的逗弄他。
这冲击实在有些强大,他呆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神。
记忆里,沈煜宁素来是端庄的,每每见着便是一副冰冷冷的样子。
便是面对他的逗弄也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实在气狠了也只会闷声不坑朝他下毒。
什么时候,沈煜宁竟是还学会这般不声不响的开始逗弄他了?
长孙景淮回来神来,丝毫没有被愚弄的恼怒,反倒是嘴角的笑意咧的更大了些。
这样的沈煜宁,还真是莫名的有些可爱啊。
他有些想笑,但看到沈煜宁那一张冷冰冰的脸时,便又生生将笑意憋了回去。
他是高兴了,可此时沈煜宁心底却是还恼着呢。
这人真是大半夜不睡觉跑她这里来,莫不是就是来故意作弄她,让她担忧的?
长孙景淮什么时候这般幼稚了?莫不是这毒解了,这心智还未回来?
她心底暗暗咒骂着,却是忘了自己方才也同样幼稚的报复了回去。
见长孙景淮还有脸笑得出来,沈煜宁那火便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