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岩面上微微有些发沉,他开口留的只有沈煜宁,何时开口留了他们。
这北靖太子,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正欲接话,便听到长孙景淮继续道:“再者说,看如今这番景象,宁燕好似也不太平。
“皇上还是先将你这烂摊子收拾好吧。待日后有机会我们会再来拜访的。”
他面上带着几分惺忪的笑意,一双桃花眼却是锐利无比。
语气听起来十分随意,但那话中的意思却是有些令人深思。
细细听去,似乎还带了几分冷冽的杀意。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这宁燕好是好,就是太过危险了些。
“我们来了宁燕才多久,不是遇上刺杀便是遭人惦记。
“我们郡主之前可还落了水呢。要不是她通水性,还指不定出啥事呢。”
冉子骥本就是爱看热闹的性子,此时也不嫌事大,在一侧起哄道。
他本就是个不靠谱的,此时仗着有长孙景淮撑腰,说起话更是无所顾忌。
凤卿岩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阴沉着脸不接他的话。
偏偏冉子骥可不是那等你不理他,他就能有自知之明安分下来的人。
冉子骥这人,你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是说的来劲。
平日里若是有长孙景淮制止几句也倒还好,如今长孙景淮也不理他。
任由他“胡闹”,冉子骥便越说越离谱。
一桩桩一件件细数这自打来了宁燕之后的倒霉事。
甚至连他走路崴了脚,这等子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被他抬出来大肆宣扬了一波,将原因归结在宁燕头上。
沈睿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他本就知晓冉子骥话有些多。
只是没想到,冉子骥不止话能,还这般能胡扯,这一本就正经的胡说八道,倒是有点意思。
大殿里静悄悄的,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看着还在滔滔不绝抱怨着的冉子骥。
凤卿岩面色阴沉的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打断道:“原来诸位在宁燕受了这么多‘遭难’啊。”
冉子骥话头一顿,连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