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口,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还是新的。
她没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她手上,忘记了放手。
李氏有些尴尬的唤了她一声,沈煜宁这才回神,连忙松了手。
夏家二夫人在她的记忆里,是个十指不张扬春水的娇贵夫人。
一双手养的又白又嫩,十指纤细,即便经常抚琴,也不见一点茧子。
如今这手,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的模样。
李氏以为她是被她的手吓到了,有些尴尬,将双手藏于袖中,朝着她歉意的笑笑。
沈煜宁心底有些发闷,略微收敛思绪。
转头看向夏维安道:“你娘这病可马虎不得,此去北靖路途遥远。
“若是身子不适,便在靠岸时候下去抓药上来煎着吃,可不能硬撑着。”
她小心叮嘱着,这般模样倒不像是身份尊贵的郡主,更像个是个叮嘱病人的大夫。
长孙景淮不知何时站在离一群人不远处,倚着柱子安静的看着她。
眸子神色不自觉便温柔了许多。沈煜宁被人这般盯着看,自然也是有所觉察的。
想到一路上他说的话心底还有些别扭,因此也故作不知。
只朝着夏家两个夫人仔细的交代了到北靖后的一系列事情。
长孙景淮也不出声,只静静看了片刻,便转身离去了。
时间缓缓而过,转眼就到了要发船时间了。
“这一路便麻烦莫大哥了。”沈煜宁转头朝着莫衍行了个礼。
“姑娘说的什么话。”莫衍连忙避开些。
他转过头朝着方才长孙景淮站着的地方看了看。
没见着人,这才低声开口道:“太子的人能信吗?”
沈煜宁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愣了片刻,朝着他点点头,道:“能信。”
她话落朝着几人道了别,这才转身朝着楼下的甲板走去。
刚一下来,远远的便看到站在甲板上的人。
少年身形挺拔,今夜他穿了一件藏蓝色菱锦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