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
沈煜宁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来。
清秋听见动静连忙打了水进屋。
床榻上的小姑娘面上还有些呆滞,似乎还未回神。
“姑娘怎么穿着大氅睡觉?”清秋有些疑惑。
此时,沈煜宁身上还裹着被子,那大氅的样貌也看不真实。
只是,自家姑娘好似没有这个颜色的大氅。
沈煜宁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将被子裹了裹,朝着清秋道:“先出去吧,昨日喝的有些多,我再睡会。”
她说着也不管屋内的人怎么想,又躺了回去,用被子将自己整个罩住。
沈煜宁从不贪睡,这还是清秋头一次听闻自家姑娘说要睡个回笼觉。
不由得有些呆愣。
想着昨夜她和沈睿喝了那么多酒,想来是有些难受。
她有些担忧道:“姑娘可是身子不适,巧颜熬了醒酒汤,奴婢去端些过来。”
“不必了,就是昨夜没睡好,你先下去吧。”小姑娘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闷闷的,似乎带着些许怒意。
清秋不敢多问,应了一声,退出屋去。
脚步声渐渐走远,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被子里的人缓缓坐起身来,面上还有些恍惚。
昨夜发生的一幕幕好似做梦一般。
那皎洁的月色,璀璨的星光,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还有树上少年浓密又卷翘的睫毛,微微带着凉意的薄唇……
沈煜宁蓦的回神,看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一张脸冷若冰霜!
长孙景淮!
小姑娘袖中拳头紧紧攥起……
……………………
驿站,东苑的书房内。
软塌上的少年,打了个喷嚏,将身上的大氅裹了裹。
“老九,你昨夜究竟干嘛去了?”冉子骥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眼底满是狐疑。
这个壮的可以徒手打死一头牛的人,一夜间竟是染了风寒。
他看看窗外,艳阳高照,宁燕这天气,睡个觉,还能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