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噎他话,也不是装老成,毕竟我与他们年岁相当,只是他这话,让我想到他阿爹当年说这话的嘴脸,甚是不悦。
他面色稍一顿,又恢复如常笑脸:“秋尊主莫要怪,阿爹那时口无遮拦如今已是后悔不已,我临出门前他还叮嘱我予你道句歉语,秋尊主大人大量,莫怪莫怪。”
想来那时他应该也在场的,只是没瞧见他。
“也罢,这些事我从来没放在心上,今日你不提,我也想不起来,只是这次仙门为何来月满天?你们前来这月满天可是谁先提及的?”
牟情侧眸瞧了瞧身侧的柴瑟,又透过他,望了望前桌的喻墨与花花,喻墨正襟危坐,不动声色,花小公子神色慌张,抬眼瞧喻墨。
牟情收回眼,摇摇头:“这......无人提及,皆是不谋而合。
至于为何来这月满天,皆是听父辈言,这月满天有一处隐藏的小镇,唤灵栏镇,那处千年前便出过这类之事,我们便想追溯本源,查个究竟,好铲除邪祟,还世间安宁。”
他这话说完,门口处却传来三声大笑:“谎话,皆是谎话。”
见来人,满酒舍的人都提剑起身,作提防随时攻击之状。
听这肆意的笑声,讥讽的话语,我不起身相瞧,也知来人。
他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仙门齐聚,也敢冲撞,真当人拿他没办法?
他视而不见那些对他浑身是刺,圆目怒瞪,喊打喊杀的仙门众人,嚣张肆意若无旁人般直直向我们这处走来。
一身黑衣张狂,随意扎束的发丝红绳飘扬,随他人一般肆意妄为。
瞧他这么样,没缺胳膊没瘸腿的,想来是没事。
他身边的人倒不如他轻松肆意,双手握住腰间的两把短剑,全身警备,随时准备反击。
这小刀离,护主得很!
他瞧见我,笑的欢谑:“我就知你会在这。”
他也不问主,自顾自坐下身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刀离立在她身后,不敢松懈。
“那你怎会来?”我予他倒了杯茶水。
满屋的人皆以为,我会与他剑拔弩张,毕竟他们认为鲤鱼镇之事与郁脱不了关系,而我乃仙门中人,他乃魔道,对着满屋的仙门中人,我必定会做个表率,哪知我却笑脸相对,和颜悦色。
“秋尊主,你......”
“想来传言不假,这郁如此胆大妄为,每每与仙门为敌,皆是秋尊主予他背后撑了腰,如今瞧来,哪儿是传言,这明明就是道的实情呀!”奚垣摇着他那把破扇又不请自出,说话着实难听。
只见郁伸出左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皮笑肉不笑道:“这是哪家的狗,没拴好,跑出来汪汪乱吠,哦,不对,瞧这般没教养,应是条野狗才对!”
奚垣听郁这话,怒火中烧,收了扇,指着郁大骂道:“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丧家之犬,污水烂泥,也敢说教我,你们敢与他坐一处,也不怕脏了身。”
他这话弄得场面极其尴尬,周边人听了他话蠢蠢欲动,可瞧与我们坐在一起的掌山人都没动,便也不敢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