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性子:“那你擦身子可看见伤口了?”
“漂亮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想听我说他有伤,为了予你招魂,他满身上下,没一处好的,这话听了内疚,还是心疼?”
“我......”他这话,我哑言了。
不知怎么的,他的话如锤,一下接一下锤着我胸口,让我闷沉不已。
也不知他哪儿来得这么大的火气?
“可这些都是他自己弄得,是他自己不明状况,一意孤行,怨不得旁人。你有什么好内疚?你又有什么好心疼的?”
“我......”我说不过你,我站起身:“我去照顾他!”
他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现在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我......”我瞪他,这小孩怎么说话越来越伤人。
“什么我我我我,遇到他的事,你便慌了神,没有了主意,瞧着让人心烦。”
他起身向门走去,要踏出门了,他又幽幽的传来声音:“我去照顾他,漂亮姐姐好生休息。”
门关了许久,我还盯着门瞧,阿华的话,如影随行在耳边缠扰,我也摸不清自己现在是何感受,只觉的心很沉,很沉。
脑袋渐渐又有了疼痛之感,哎不想了,睡去。
最近嗜睡,心中虽然有事,但粘床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又见易风失魂落魄招魂的情景,他满脸泪痕,撕心裂肺地唤着什么。
他眼前有白色的东西飘过,他便跌跌撞撞追着那白色的东西疾跑。
那东西慢慢显出人形,瞧着很是熟悉。
听到身后有人追赶,那人影不理不睬,头也不回,干脆利落地跳下了悬崖,易风飞跃追赶,还是慢了一步,伸出去的手,只抓到一把空影,他也不管不顾,毫不犹豫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心惊,直唤不要,大喊中惊醒过来。
阳光直射进来,照在脸上,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天日终于放晴了,有了好天气。
虽说这时节的阳光很温和,但照着眼睛,却还是刺眼的。
浑身湿透,汗津津地粘身,发丝粘在耳鬓旁,怎样都感觉很不好。
想着起身梳妆换洗一下,哪知刚坐起身,便听有人敲门声:“小语,可醒了?”
我忙起身,也顾不得全身的脏乱湿汗,穿好衣裳,理了理发丝:“醒......醒了,这就来。”
哪知我一开门,竟是阿华一味不顾的冲撞了进来,披头散发,也不梳妆,直直走到桌旁坐下。
嘴角勾笑道:“漂亮姐姐,给我梳头。”他手中拿着那束发的白带子,笑着很是耀人。
今早,可是吃了蜜?
易风立在门处,笑得如沐春风,阿华的莽撞一点没有影响到他。
阳光下的他,俊朗无比,丽清逸,他还是他,一点没变,昨日一切,恍如幻觉。
对于阿华的小孩行迹,我无奈笑笑,走到他身边,瞧他拿着白带子伸手予我的动作,毫无放弃的意思,我叹了口气,接了过来。
易风跟在我身后进了屋,在对边坐下,对着阿华道:“刚还好好的头发,怎么便散了?”
“乱了便散了呗!”阿华说的理所当然。
听这话,易风摇了摇头,无奈笑笑。
我抬手,本想施法速速予他束发,哪知他抓着我手,又多要求道:“漂亮姐姐,用手梳,就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