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安道:“娘,别让我爹和舅舅为难了。没事儿的,我身体一向很好,你是知道的,回去睡觉吧。”
他要消除曲彧的疑心,今天晚上就一定要跪足了。
“我得让舅舅相信我,我是不打紧的,可不能凭白无故污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此事若被人夸大其词传扬出去,淮秋、道宗甚至是天圣教的脸上都无光。”
他少有这么正经的一面,喻寻竹点头道:“你知道这么想就好,天亮了就回去吧,你舅舅那边,我也会去帮你说好话的。”
喻锦安笑着撒娇道:“谢谢爹亲!”
喻寻竹假正经道:“多大人了,还张口闭口爹亲、娘亲的。”
他扶着曲书晴,走出了祠堂,曲书晴念念不舍地回头看喻锦安。
喻寻竹安慰她道:“小崽子身体比牛都壮,跪一晚上不会有事的。走吧,明天大宴有得你忙。”
她也只好叹着气走。
喻锦安思索着即将来临的比赛,此赛规则、赛制,是由淮秋、道宗、肃都三家共同制定的,但基本与往年大同小异。来时曲彧曾问他:“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世上最容易取得胜利的方法,就是让敌人轻视自己,他还没打算这么早展现自己,但露一部分,却是势在必行了。
但天圣教参加的目的是什么?丹煦会因为输掉比赛,受到惩罚吗?
喻锦安想着,他想找到与丹煦独处的机会,问清楚再行事。
而丹煦这边,她跟着苍术出府,说是府,可就今晚丹煦走过的这些地方,与漠西壑的皇宫相比都差不多了,还有她没走到的地方呢。
“真大。”
苍术道:“说是府,实则比宫殿还要大上好多。也正因如此,师兄再怎么顽劣,都有一大堆女修们赶着趟往他身上蹭呢。”
丹煦顺着搭话:“真的?不过他长得很漂亮。”
苍术看了看丹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话千万别再师兄面前说。”
“为什么?”她脑子里思索着,自己曾经有没有当面夸过喻锦安的脸。
“因为这张脸,师兄一直很苦恼。”苍术道:“现在好些,十三岁之前,还经常有人将他当作女娃娃。师兄为了不让别人说他像女人,会故意不修边幅,不剃胡子、不洗澡,穿旧道袍……”
“不……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