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这房子的主人是我一个朋友,他到外地赴任,多年未曾回来,起初他家中无人,又不愿随意租出去,故而这屋子没了人气,越来越衰败了。
如今他在那边成家生子,不打算回来了,年初,他全权委托我帮着买卖出租,那时问的人特别多,一看房子太破旧,又全都放弃了。
昨儿你突然想要做生意,我就想起他的房子来,反正是朋友的,我帮他修房子,就算抵充租子了,我料他也没啥异议。”慕容熙自信地说。
“这样倒也不错。”杜梅想推门进去,细致地看看。
“我今儿只带你认认门,里面等修缮好了,你再进去看吧。”慕容熙伸手拦住她,
外面已然如此破壁残垣,里面恐怕更是蛛网遍布,脏乱不堪,慕容熙本能地不想让杜梅踏入污秽之地。
杜梅无法进去,只得在外面张望了下,觉得房子子又大又宽敞,想来足够用了。
“既然如此,我明儿就回去了。”三人折返,往面馆走,杜梅轻声说。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慕容熙有些失落地问。
“一晃出来七八天了,蜀王爷,我也求着了,林叔他们还等着消息呢,我娘还不知情,在家也该急了。”杜梅有些担心地说。
“嗯,你回吧,下次来,记得穿天蚕金甲,冬暖夏凉的,又舒服又疗病。”慕容熙虽不舍,但却不得不答应。
“钟毓舅舅说,天蚕金甲是密宗圣物,据说刀箭不伤,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原该是你的,怎送了我?”这会儿见他提起,杜梅自然而然问。
“要说刀枪不入,不过是江湖上以讹传讹,还是不要太相信了,只是穿着它冬暖夏凉,倒是对你极好,因而万不可穿得断断续续,会坏了效果。”慕容熙眨了下眼睛,眸光微闪,仍旧继续劝。
“那好吧,若真能拔了寒症的病根,穿着穿着。”杜梅总是一不小心,就容易得风寒,她当然愿意自个身子能好些。
第二天清晨,杜梅带着小七辞了吴家夫妇,离了江陵城,出东门回家。
到了清河县自然去了饭馆,尤氏日日以泪洗面,瘦得皮包骨头,她见着杜梅,似得了救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梅子,我家林岱可有救?”
“婶子,你放心,过几日皇上就要派公正的大臣来审理此案。我想,过不了几天,案子就能查的水落石出,大白天下,那时林岱很快就会回来了。”杜梅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东家……”董昌在门外叫了一声。
“怎么了?”杜梅起身出来,小声问,“饭馆里有事?”
“饭馆里无事,生意好着呢,只是……”董昌欲言又止。
“怎么了?”杜梅心里突突猛跳下。
“你娘前几日由钟大夫陪着来寻你,我们瞒不过,只得实话实说,结果……”董昌局促地搓搓手,“结果,她一下子急晕过去了。”
“我娘她有没有事?”杜梅急切地问,她头脑嗡嗡响,前几
日,她还困在马场里呢。
“有钟大夫在,你娘没啥事。只是瞧着很生气。我提前告诉你一声,你回了家,心里也好有个准备。”董昌低声说着。
“我晓得了,谢谢董掌柜,另外,尤婶子住在这里,还请照顾一二,我瞧着她,不过七八日,竟然瘦了这么多。”杜梅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