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去,一连串的脆响传来,苏尘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良久之后,才听那肿着腮帮子掌柜道:“小人确实该死,但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真人宽恕小人冒犯之罪,小人愿倾家荡产…”
话都还未说完,苏尘便翻了个白眼冷笑道:“看来你倒不如我想象中那样光棍,我这个人做事向来讲究公平公正,这一顿饭钱,便就按照你开出的账单结了。”
苏尘说罢,侧眼看了看一旁的吴昊,吴昊见此心中暗叫倒霉,此刻却也不能避开逃走,当即便冷着脸满是不情愿的掏出几枚圆润饱满,光泽照人的白珠,丢到那小二的手上,淡淡道:“这里少说也值得几千灵石。”
小二已被吓得在一旁不敢吱声,结果那明亮白色珍珠一般的宝物后,握在手中,便站在原地发傻,也失了那巧舌如簧的本色。
此时,苏尘却说话了,他语气戏谑的看着那掌柜道:“听说你上有老,下有小,想必是有不少家眷吧,这样倒好,限你三日之内,将你
家中女眷全部送到那个什么长乐坊,三日后,我自会查探,若你敢偷天换日,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这番话说罢,那掌柜的已然跪不住了,跌坐在地,面色惨白的看着苏尘道:“真人饶…”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苏尘已站了起身,目光冰冷的看着那老者,语气冷厉道:“你敢在废话一句,就不是让你全家女眷进窑子这么简单了。”
说罢,苏尘拂袖而去,身后老者见此,竟埋头痛哭了起来,待苏尘走远,才敢大喊:“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啊…吃白食就算了,还要逼死我全家,这都是什么世道,什么世道啊,真是两个没有人性的…”
掌柜的伏地而泣,声色凄惨,感染力倒是十足,却浑然忘了,之前他口出恶语时,脑中是否也念及王法与天理,这倒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有在受挫时,才记得天理与王法是保障,若
有能力,却恨不得干尽天下所有缺德事儿。
他一边痛哭流涕的叫屈,一边用手捶地,那模样,当真是令观者伤心,闻者落泪,仿佛遭受了多大冤屈,然而苏尘所做,却不过只是以牙还牙,同样的事,他成了受害的人,却就是没有天理了。
苏尘走出酒楼,却不见林清婉跟随出门,便站在街边等候,一旁的吴昊看着那酒楼的招牌,想起方才的事,却越想越觉得委屈,便对着苏尘道:“师哥,我那几枚可都是上品的白玉珠,少说也价值五千极品灵石,难道就这么便宜那个老东西了?”
苏尘见吴昊身高已到他腰间,不再是当年那个小正太,心中感慨时间飞逝,对于吴昊的话,却半句也听不进去。
见他不说话,吴昊便似抱怨,似不甘道:“这家酒楼是渔岛岛主的一门远亲,本不是什么修行之人,仗着与这渔岛岛主的关系,在这儿开了个酒楼,一开始尚且有其他酒楼与之竞争,
之后他便愈发变本加厉,将其他同行挤兑走,这样一来,整条街便只有他这一家是做海兽烹饪的生意,自然是要火爆极了。”
“可就这样还不算,这家伙简直就是利欲熏心,放着火爆的生意不做,时不时的就开出天价灵石宰客,师哥你刚刚那一桌我看过了,最多也就十几枚极品灵石的本钱,他非卖你三四千,这事儿我越想越憋屈,要不我折回去,将钱要回来?”
苏尘闻言轻轻摆手道:“算了吧。”
吴昊看他那云淡风轻,视金钱如粪土的神情,心中着急,却又只能干着急,心中暗暗道:果然不是用你的钱一点也不心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