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大概你能为今晚的酒馆带来新鲜的故事,你进去吧,晚上我会去酒馆听听你的故事的。”
士兵挥了挥手,精神抖擞地说着。带着期待的目光放男人进入城门。
士兵将面前男人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除了一些破旧的换洗衣物外,都像这个男人所说的那样,他是个破落的游吟诗人。
士兵想象中今晚的酒馆时何等的热闹,这座马尔特城池是以城主马尔特的名字命名的,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陌生的游吟诗人了。往常的故事,士兵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
总算是有新的故事能够打发枯燥的黑夜,他也有借口拜托自己妻子的纠缠,去做他喜欢的事情。
酒馆一杯酒,精彩新鲜的故事,再与同僚好好地去花街寻找初恋的美好。
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士兵的幻想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个等待搜查的人来到了他的面前,说道。
“我能进去了么?我也是一名游吟诗人。”
摘下从麦田里稻草人头上顺走的草帽,肖恩微笑着声明。
游吟诗人这个职业并不罕见,许多耐不住寂寞的家伙便会从自己居住的城市和村庄中出走,放弃了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世界各个角落的路。
虽说这个职业十分的辛苦,大部分游吟诗人都在温饱的边缘挣扎,但没有一把刷子的人,是不可能走上这条艰辛之路的。
过去的那个男人年纪却不大,看守城门的士兵却能从他那双满是尘土、破旧的布鞋上看出,这个男人确实是一名游吟诗人。因为游吟诗人的收入并不稳定,而且每个游吟诗人所知道的故事都是有限的,不可能在同一座城市呆得太久,那只会陷入无人打赏的境地,最终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化为一具白骨。
不断地旅行,不断地去见识新的世界,创造独属于自己的故事,再将这些故事说与下一座城池的居民听,成了大多数游吟诗人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他们厌倦了旅途的生涯攒够了一笔钱,或是遇上了能让自己留在某座城市的人,游吟诗人才会停下自己旅行的步伐,真真正正安顿下来,成为某座城市中再平凡不过的居民。
或许有一天,他的孩子听着外来游吟诗人的故事,以向往地眼神宣告,“长大后,我也一定要成为一名游吟诗人,去探索那掩藏在森林深处的宝藏。”
退役的游吟诗人就会笑着抹着自己孩子的脑袋,不去阻止,也不鼓励。有时候,男孩要长大只能亲自经历过一些事才会明白平凡的生活才多么的不宜。
这就是游吟诗人,比常人见识过更多,将其中的故事润色一下,再说与千里之外的人们。
他们是消息最为灵通的一群人,也是没有日夜,勤勤恳恳地从一座城市再到另一座城市的人。
“嗯......你,不能进去。”
士兵打量肖恩一会儿后,得出了肖恩不能进城的结论。
“为什么?”
“之前那人不也是游吟诗人吗,他为什么就能进去?”
“虽说我没有城池的通行证,你如此轻率地下结论,是基于什么标准呢?”
肖恩不满地发出三连问。
同样是游吟诗人,总不能因为自己比前面那人长得帅就对自己另眼相待吧。
肖恩需要一个说法。
孤零零的城门口,肖恩与守门士兵四目相对。
任何人都没有要退一步的意思,即便,夜色慢慢降临,空气也变得冰凉起来。
秋日,即便午时再如何炎热,进入夜晚,寒冷并不会随着人们的意志而改变。
士兵打了个喷嚏,或许他自认为在嘴皮子上是说不过游吟诗人的,又或者他从未碰见敢质疑他决定的平民。
思考,成了他第一次感到厌烦的事情。
于是,他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手已经放在剑柄处,眼神轻蔑地望着肖恩,心中却有些焦急。
既希望肖恩能够知趣地赶紧离开,这时候离开,他还能找到一处落脚的村庄。
而士兵也能够尽早地关上城门,回趟家拿着钱,去酒馆见识见识新来的游吟诗人的新鲜故事。
肖恩不为所动,照着士兵的模样,将手放在剑柄处,好似在说,自己也是有剑的人。
肖恩不止一次幻想过像青莲剑仙李先生那般,一人一剑一酒壶,仗剑走天涯。
那是多么的洒脱。
如果守门士兵敢动手,肖恩绝对会让他知道,腰子是男人身体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以后还有没有用,能不能用韭菜补回来,就看他的运气了。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无论是秋日的特殊性,还是两人之间的凝重,决斗,一触即发。
“好了,马德森,让我来跟这位先生解释吧。”
士兵听到声音后,立马回身半跪在地。
低着头说道:“因菲克斯先生,这个人.......”
因菲克斯摆摆手,打断了士兵的话,径直来到肖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