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他待会儿再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
武意毅在这当先生呢,他直起腰背,脸上一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表情,一只手背在身后,拿起了先生的派头。歌诀也念的字正腔圆,卖力的在迷蒙面前表现着。
老海爷爷每听小云华念一个字念,一句话,脸上的笑容就加重一分。
小瓜皮这孩子,是命好哇!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中饭再过一小会儿就好了。
说是一小会儿,其实也没多大会儿,饭菜就摆好了一桌子。
夏蝉衣他们净手之后,都各落座了,看着这一桌子各式各样的螃蟹,夏蝉衣不禁觉得这“鲜美”二字跃然桌上,在桌子上活蹦乱跳,横行霸道。
武意毅拿了一只大大的醉蟹,飞快地卸着壳,然后剃好了一大块蟹肉,放到了夏蝉衣的盘子里,殷勤的说:“迷蒙你尝尝,你不是很喜欢吃这个的吗?这陈年花雕醉熟蟹呀,里边的蟹黄特别的饱满,吃着除了鲜甜无比,还有淡淡的花雕酒的香气,把蟹肉的鲜甜衬托的更加厚重深远了!”
武意毅后面的话主要是说给老海爷爷和小云华两个人听的,他猜着他们两个人应该没有吃过花雕醉蟹,就细心的向他们两人介绍着。
“你吃自己的,我自己弄就好,不用帮忙。”夏蝉衣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我来弄,你就不用弄脏手了呀。”夏蝉衣的不领情,并没有打完武意毅的积极性,他还是把剔好的蟹肉往迷蒙的盘子里放。
“我不怕脏。”夏蝉衣有些无奈的说道:“吃螃蟹不就是自己剥才最有滋味儿嘛。”
不过她也知道,一句两句的也可能说不了他。
就只好不再理他了,就夹了一块儿白玉千层油糕,放到了老海爷爷的盘子里,极力的推荐着:“老海爷爷,您尝尝这白玉千层油糕,很是香甜软糯,好吃又不费牙。”
给老海爷爷夹完之后,她又给小云华夹了一块儿,让他快尝尝。
这白玉千层油糕夏蝉衣自己也挺喜欢吃的,一层又一层,甜丝丝的,软软糯糯的,像是在吃云朵,又像吃在棉花,看起来莹莹润润的,就像一块肥厚的白玉。
做这白玉千层油糕也是特别考验手艺的,要靠厨师自己的手感,把发好的松软面团擀成厚度适中的面饼,刷遍熟油,上面再撒上一层白糖,然后再堆满一些糖渍数日的猪板油丁,然后再面饼卷起来,卷上几层,糖和油被层层
包裹,用擀面杖压实,密实封存。
然后再上笼蒸,热气蒸腾之下,糖和油充分融化,慢慢渗透在面饼中,面饼也快速膨胀松软,糖油和面饼充分交流,互相了解。
蒸好的油糕,呈半透明的芙蓉色,绵软甜润,耐心数一数,可以数到好几十层呢。
油糕里面的糖已经不见了踪影,无处找寻,但是入口无处不在的甜蜜,则是证明它存在过的痕迹。
“谢谢姑娘。”老海爷爷赶忙客气地道谢,然后为了回应姑娘的期待,就用筷子摸索着夹了起来,咬了一大口,慢慢的嚼着,细细的品。
入口的绵软甜糯,让老海爷爷很是喜欢,脸上进不出露出了笑容,很是满意的点头赞道:“姑娘说的没错,这油糕就是好吃。”
“老海爷爷,那您再尝尝这蟹粉狮子头,也很好吃的,咬上一口,里面的蟹肉鲜嫩弹滑,蟹黄汁液鲜美丰富。”武意毅也给老海爷爷夹了一个大大的狮子头,看了一眼迷蒙,积极的表现道。
“谢谢五公子。”老海爷爷赶紧咽了嘴里的油糕,赶紧谢道:“五公子您不必麻烦了,老头子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