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颐也没办法怪她,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就在画被卖出的第二天,就传来了陈今树跳楼的消息……
闵颐带着陈玉去参加他的葬礼,竟然只有祁安和夏艺夫妇。闵颐永远知道这怪异的场景,夏艺似乎看不出一丝难过,反而是闵达兼表现得十分匪夷所思。他看夏艺和看死了的闵达兼,竟然十分悲天悯人。
祁安将陈今树的遗书给了闵颐,告诉她陈今树希望身后事闵颐来办,他此生此世不愿意再回掖城。而将名下所有的画和夏尔西里的铺子留给了女儿陈玉。
然而当闵颐来到陈今树曾经住过的房子,却发现房子已经空无一物,闵颐突然很同情起她来,这十年估计她也不好过。
去夏尔西里的前期,闵达兼登了门,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给她又送了一幅《夏尔西里》。说很抱歉,所有的画都被夏艺烧了,这是唯一一幅。
自此,闵颐将上一代之间的恩怨都告诉了闵西里,她的面色平静而怪异,似乎这些事儿如今讲出来都匪夷所思,然而这确实是他们的一生。
闵西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闵颐的店里走出去的,裴睿拿着那副陈今树的真迹,跟在闵西里的身后,感觉闵颐将对陈今树和夏艺的怨恨,如今终于有了一个人来与她分担。
闵西里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裴睿将那副画搁在了后座,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你还好吗?”
虽然知道了所有真相,一时接受还是有点匪夷所思:“裴睿,你还记得之前我告诉过你,我留学去国外是因为我缠着闵达兼做了一个亲子鉴定。祁叔也一直不太同意我来夏尔西里,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假设我不是闵达兼的孩子,那么她给我留遗嘱,闵达兼不喜欢我,就可以解释了。”
“西里,不要多想。”裴睿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裴睿,你也明白夏尔西里对我妈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还给我取这个名字,你要是闵达兼,你怎么想?”闵西里扶着自己的额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裴睿见她状态十分不好,显然不能回酒店:“来的时候我看见酒店的后山上有一座寺庙,我带你去那儿散散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