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方才的静好都是假的?难道这一切都是朕自作多情?
皇帝再不回头,大步走出了屋子。
一直到皇帝走出很远,白洛方才从外面进来。很显然,她看见了皇帝怒气冲冲的样子。所以一进门,白洛便问:“为什么?”
简短的几个字,白洛知道紫瑾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在怀疑,皇上到底是什么想法。”紫瑾的手再次抚上自己的肚子,“白洛,我想保住这个孩子。”
白洛看着紫瑾淡漠的表情,欲言又止……宫中多是非。如同此时在这座废弃的院子里,怀秋站在夏侯生面前。宫灯照不到的地方,便尽是黑暗。
阴冷的月光之下,夏侯生的面上露出恨色。怀秋站在他的面前,身影显得那样弱小。
可是此时的夏侯生却丝毫不会怜香惜玉。怀秋早料到会如此,但此时依旧站在他的面前。
夏侯生上前几步,逼迫怀秋凝视着自己。在怀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拍出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夏侯生用了七成力,怀秋一下子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夏侯生再次逼近,左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右手,就像刚刚打疼了自己的手一般。
怀秋的嘴角冒出鲜血,半边脸顿时高高地肿了起来。也许是麻木了,在这一瞬间,怀秋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又或许,是怀秋的心已经麻木了吧!
怀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甚至没有把嘴角的鲜血擦一擦,便恭恭敬敬地站在夏侯生面前:“皇上说,大人对他有用,所以他才会留着。”
夏侯生一声冷笑,很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他在心里认定怀秋在骗他。
却听怀秋低低的声音再次传来:“大人,怀秋说得句句属实。”
“是吗?”的确是他不愿意相信。可是他就不愿意相信了,怀秋在他面前又能如何?夏侯生冷笑一声,然后猛得上前一下子拉住了怀秋的手。
怀秋用力挣扎,却没有挣脱。夏侯生却拉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到了墙边的时候大力推了一下,怀秋的背部抵住了墙,夏侯生用一只手把怀秋的双手扣在头顶,怀秋动弹不得。
怀秋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不做丝毫反抗,他却明白了怀秋的心思,狞笑着说:“我劝你,趁早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怀秋不再说话,一脸冷漠。夏侯生又靠近一步,他的身子几乎贴近了怀秋。
“如此说来,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不许我动她吗?”夏侯生盯着怀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夏侯生的另一只手落在怀秋肩上,用力捏了一下。怀秋身子一僵,脸上的神色依旧没变。
夏侯生带着挑衅的笑,手似有若无地抚过怀秋胸前的柔软。然后故意看怀秋的脸色,可是她的脸上依旧没有怒气,却如同一块万年寒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夏侯生突然发狠地问道。
“是。”怀秋简短的一个字。其实夏侯生早已知道答案,只是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那么,你是如何做事的呢?”夏侯生的眼睛瞥向怀秋胸前,“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
怀秋不再说话。
夏侯生贴近了怀秋的身子,用挑逗的神色望着她。夏侯生的手抚上怀秋的脖颈,然后一路逶迤向下,到她的肩、她的胸、她的腰、她的大腿……
怀秋却好似经历的多了,犹如一只提线木偶般被人拉扯,夏侯生觉得索然无味,手却已经不离开她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秋感觉也许过了一生那样漫长。
夏侯生淡淡地说:“我要定了紫瑾。”
夏侯生的手依旧未停,怀秋依旧动弹不得,眼里却划过凄楚。
此时的翎坤宫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德妃已经躺在床上了,却听小丫头急急地进来通传:“皇上来了。”
德妃又惊又喜,慌得从床上爬起来,唤过小丫头为自己披上衣裳。此时再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可是皇帝进来,她也不能穿着睡衣。
权宜之计,小丫头把一件外袍披在德妃身上,皇帝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丫头婆子跪了一地:“奴婢参见皇上!”
皇帝却是板着脸,许久都没有说话。没有得到皇帝的命令,众人都不敢起身,便一直这么跪着。
德妃迎了上去,偷偷看了一眼皇帝,可是皇帝的脸却让人分不出悲喜。
德妃恭谨地行礼,皇帝瞥了她一眼,也不叫她起身,只顾着朝前走。德妃显得有些尴尬,皇帝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却大力把她捞起,拽到自己怀中。
德妃有些不习惯,她很想说皇帝弄痛了她的手,却一个字都没敢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