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光站出来的几个大臣,其余人也都大惊失色,突然就有些明白皇上为何突然身体抱恙,而煜王……明显是想谋朝篡位!
几个煜王党惊喜万分,不动声色的听着周围的讨论声,心里感叹站对了位置,煜王看着众大臣均有些慌乱,从身后拿出了一卷圣旨:“诸位,领旨吧。”
煜王带着得意的声音引起大臣们的注意,在看到他手中的圣旨时都大惊失色,赶忙跪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体抱恙,无力操持朝政,煜王既是皇族血脉,又德才兼备,能力卓越,即日起由煜王代理朝政,钦此!”
煜王说完,众臣齐整的喊道:“臣领旨。”
煜王上前将圣旨交到第一个站出来的那位大臣手中:“大人,领旨吧。”表面上是尊敬,其实满是威胁之意,大臣从他手中接过圣旨,看了看笔迹和玉玺印,确定是皇帝所出,只能作罢。
秦嘉勋从看到皇帝不来早朝时便一直心存疑虑,回到府中回忆朝堂上事情的前后,心中不禁有些担心,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手势,就见暗处出来走出一全身黑衣之人,走到秦嘉勋身旁行礼:“参见主上。”
秦嘉勋看他一眼吩咐道:“风昊,你速去宫中,看皇上现在何处,宫中各处处境如何,切记不要久留,小心行事。”
“属下遵命。”
心腹领命又回到暗处,秦嘉勋心中已有猜想,皇帝多半已在控制之中,眼下各处都在静观其变,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夜半时分,宫中不复往日的热闹,各宫各院冷清不已,皇帝日日被煜王关押在御书房,但仍未向煜王低过头,只是思及被煜王控制的皇子公主以及妃嫔,担心他们的安危。
正出神的时候,听到门外侍卫的声音:“参见殿下。”
皇帝正坐在位置上,冷眼看向门口,就见煜王推门而入,看着坐在主位还一脸威严的皇帝,脸上带着浅笑:“皇兄,我来探望你来了,板着一张脸做什么?”
皇帝看着煜王,不想与他多言,没有说话,煜王走到左边第一把圈椅中坐下,门外便有宫女上前端了一盏茶奉上,而皇帝却被冷落在一边,手握成拳不断地收紧,仿佛要将骨肉都揉碎:“出去,将门关上。”
煜王吩咐宫女道,此举无疑是在给皇帝下马威,他虽没坐主位,但却是主位的待遇,而皇帝……呵,已是往事了。
煜王正得意于此时占了上风,没想到主位上的皇帝却冷笑了一声,煜王喝茶的手一顿,没有理会。
“当初与匈奴鞑靼一战之后,你迟迟不肯交出兵符,我就该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皇帝紧紧的盯着煜王,却见煜王只是从容的放下杯盏,走到皇帝身边。
“何谓狼子野心,你我同为皇家血脉,同为嫡出,明明是我能力更为突出,为何要立你为太子?”煜王仿佛被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神情也不再淡定从容。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立嫡立长,这完全不足以为你意图谋朝篡位的理由!”皇帝反驳他,对于他的这种理由很是不解。
“我不服!自古以来强者为王!这就是我现在能把你掌控在手心的理由!”
皇帝终于不语,若说实力,煜王的确是不输于他,若非老祖宗的规矩,父皇又很喜爱煜王,立他为太子也是九成的事,煜王见皇帝被自己说的不再言语,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也不再说话,而是从书架上取出了一幅画像,盯着皇帝缓缓开口。
“不瞒皇兄,若论野心,臣弟还有一个野心未曾付诸实际过……可惜已是永远都得不到了。”
煜王边说边将画像铺在皇帝身前的书桌上,皇帝再看到煜王取书架画像时,就已经惴惴不安,看着眼前画像上的人时瞬间勃然大怒。
“你!”那画像上不就是已故的葳皇贵妃,没想到煜王竟然还存了这份心思,煜王显然是满意皇帝的反应,将画像缓缓的收起来,说道:“葳皇贵妃死去的确是可惜了,但穆澜依……”说着俯下身,两手撑着书桌和圈椅死盯着皇帝:“却是个很好的替代品呢。”
皇帝按捺心中的愤怒,抿唇不语。煜王呵的笑了一声,带着画像离开。
屋顶的风昊屏息不语,从煜王进殿前就已经找到了皇帝,此时知晓了如此大事,赶忙运起轻功朝着宫外飞去,心知此地显然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将情况报给主上的好。翌日,煜王依旧召集群臣上朝。他看着众人,冰冷的目光似乎是不经意的划过站在下面的秦嘉勋,嘴角却是勾着一丝冷笑,缓缓道:“若是匈奴进犯,爱卿们该当如何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