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被压入天牢了,玉竹立马向朱成碧投去求助的眼光,希望
她可以保自己一命。
朱成碧稍加犹豫,便对着皇帝说道:“玉竹早已知道错了,现在她又主动指认德贵人,况且茯苓死了,臣妾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丫鬟,臣妾见这丫头诚心悔过,不如就让臣妾带回宫去吧!”
听完朱成碧的说辞,皇帝微微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既然爱妃想要这丫头,那你就将她带回去吧,不过可要严加管教。”
“是,臣妾谨遵圣命。”朱成碧连忙点头答应,举足之间的动作显得格外柔美。
待回到朱成碧宫中之后,玉竹直直的跪在朱成碧面前,情真意切的说道:“奴婢跪谢娘娘方才的救命之恩,如若没有娘娘,奴婢早就被皇上处死了。”
朱成碧连忙将玉竹扶起,脸上笑意盈盈:“你本是为我做事,谢我作甚?”
说着朱成碧便拿出一个盒子,塞在玉竹手里。
玉竹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东西甚是名贵,立马谢恩:“娘娘恩情玉竹无以为报,只是可怜了那茯苓姐姐了。”
“你这丫头倒是心善,殊不知茯苓早已是本宫一枚弃子,不然这杀害承鸢的黑锅谁背?”朱成碧握住玉竹的手,甚是亲热,丝毫没有主仆之分。
“娘娘是说鸢答应是娘娘设计杀死的?”明玉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光彩照人的娘娘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心中骇然,表面却是表现得若无其事。
“不错,本宫设计让德妃杀死茯苓,皇上本就不满德妃为后,如此一来皇上反倒可以借此机会废了她的后位,再有就是可以洗脱我谋害承鸢的嫌疑。另一方面取得皇上怜惜,本宫也就可以顺利升为妃位了。”朱成碧对着玉竹侃侃而谈,既是为了给玉竹解惑,同时也在炫耀她自己的战果。
“娘娘神思妙计。”玉竹的面上也带了抹喜色,毕竟主子若是风光,她这当下人的自然也差不了。而朱成碧冷冷一笑,眼底则划过一抹算计。自从晋升为妃位以来,朱成碧好不得意,玉竹整日见着她都如得胜班师回朝的将军一般,走路时简直是腆着肚子,头要仰到天上了,脸上时常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时似有春风拂面。
可是即使是如此,朱成碧也丝毫没有懈怠,毕竟这后宫的女人,起起伏伏犹如波涛海浪,并没有个定数,即使是贵为皇后的人,说不定下一刻也会摔下云巅。
而后宫老人常在,新人又频出,人人都守着一个皇帝,皇帝未免眼花缭乱,上一阵于你柔情蜜意,下一刻就将你抛掷九霄。
此时朱成碧正在御书房中侍候,这里是皇帝日常处理政事之地,向来能到这里来侍候,都是一种极端受宠的表示,朱成碧既得意洋洋,又战战兢兢。此时在旁已坐了许久,皇帝都未出口半句,她便像个花瓶一般,这时见皇帝脸上疲惫尽撒,所以试探着开口道:
“陛下,臣妾见陛下察看公文已有许久,当真辛苦,臣妾在后宫之中,奴仆拥簇,锦衣玉食,从来不知陛下常来处理政务这般辛苦,真真让臣妾好生难过,陛下是否休息一下,臣妾想替陛下按按。”
皇帝听完这话,果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脸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随后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
朱成碧盈盈坐起,几步路也走得袅袅娜娜,随后在皇帝身后柔柔地按了起来,皇帝阖上双目,顿感惬意。
就这样,朱成碧今日终于在御书房中侍候,皇帝有事,临走前又随意地夸了她两句,朱成碧顿时满面红光,雀跃于心,待到送走皇帝之后,朱成碧抵不住诱惑偷偷留了下来,在御书房又转了两圈。
然而一副画像瞬间映入眼帘,此人看起来当真熟悉,竟与雪妃长得又七八分相似,难道这就是雪妃?朱成碧心中大惊,难道这个穆澜依如今在皇帝心中已经有如此地位,就连御书房中都挂有其画像?
“葳皇贵妃像……”朱成碧走上前去,将画中文字小声念了出来,这才明白这正是故去的葳皇贵妃画像,皇帝将此画挂于此地,看来是时常思念。
“哼,怪不得陛下如此宠爱于雪妃,原来是沾了死人的光。”朱成碧这时便断定了皇帝是因为过于思念葳皇贵妃,所以才对雪妃青眼有加,心中顿时浮上一个念头。
朱成碧不敢在御书房久留,看完画像就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的居所,随后对玉竹道:“玉竹,我今日会请个画师过来,让他画一幅画像,今日宫中内务府会派不少宫女太监外出采购,你给管事人给点东西,捏个谎,带着画像一并混出去。”
朱成碧冷笑两声,皇帝既然能因一个故去的人而对雪妃青眼有加,她若是控制一个长相酷似葳皇贵妃的人,自然也能迷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