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奈,只好不再劝说,随即将之前搜罗的各种蛛丝马迹说给陆寻风,又交代了一番才让人离开。
陆寻风此次回京完全就是秘密进行的,并没有跟任何人说。陆寻风偷偷去府上看望父母之后便立刻出发,将自己装扮一番,然后装作是买家去月影楼买了自己的名,然后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果然,没过几日就等到了猎物。
陆寻风将人解决之后,换上对方的衣物偷偷混进了月影楼,之后的时日陆寻风按兵不动,暗中潜伏,不动声色的观察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很是无奈。
月影楼中的杀手平日里都是独行,或是接到上面人的单子才会一起行动,看似松散其实却是将危险隔离,让人无法接触到内部。
陆寻风心中思量一番,月影阁中的路线他早已摸清,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陆寻风蒙上面,换了一身夜行衣偷偷潜进月影楼中放了一把火,然后翻窗而出。
果然没多长时间就见到众人追了出去,陆寻风潜进密室,果然找到有关朝中重臣与月影阁的书信,一切都如皇帝所料。
东西到手后,陆寻风不敢多留,立刻飞身前往皇宫,一路上十分小心谨慎。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万寿锦帐内,穿黄袍的男子拿着两封密信暴跳如雷,他砸了小太监递上来的茶杯,茶水泼落了一地。
吓得小太监慌忙跪倒,战战兢兢,“皇上息怒,注意龙体啊!”
小宁子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皇上正气着,小宁子也不敢再劝,唯恐稍有不慎只怕小命就丢了。
皇上攥紧了这两封密信,心里喃喃道,郁宇达,不得不除了。
“小宁子,速去传旨,宣郁宇达进宫,越快越好。”
“是!”小宁子磕了个头,从地上爬起,往后退。
“等等,传朕口谕,让二品带刀侍卫带人半个时辰后去郁宇达家搜查,记住,这两件事一定要都秘密进行,不得被让人知晓!”
“是,奴才谨记!”
皇上放心地点点头,一挥衣袖,小宁子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待到都吩咐好了,小宁子又急忙亲自去郁宇达的府上宣旨要他入宫,一刻也没敢让郁宇达停留。
清晨,早朝,皇上一袭龙袍正襟危坐,龙案上放着两封密信。偌大的朝堂之上鸦雀无声,皇上虎目圆睁的盯着每一个人,大臣们都唯唯诺诺,低下头不敢言语。
“朕听闻,朝堂之礼当君臣信任,相互辅成,才能安国家大事,可你们之中,一朝大臣,竟有人与月影楼私自来往。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上一声怒喝,大臣们赶紧下拜,“臣不敢!”
皇上看底下的臣子战战兢兢,再看看同样在底下的郁宇达,冷哼一声,“哼,不敢?这就是私自往来的密信,朕倒要看看,你们当中是谁这么大胆!”
皇上死死的盯着郁宇达,郁宇达本就压低的身子伏的更低。
“小宁子,给诸位卿家笔墨伺候,都说不敢,那就以此来证明清白!”
“是。”小宁子退了下去,不一会便带领了一队小太监,手持案板,宣纸和笔墨铺的规整,一一走向了诸位大臣。
朝堂之下,大臣们乱成了一锅粥,纷纷叫苦不堪,都在猜疑是谁这么大胆惹的皇上盛怒,竟要这么多朝廷重臣来一起受到怀疑。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虽然大家心里纳闷也不情愿,但还是收了议论,按照指示写了起来。
重臣都在奋笔疾书,朝堂下唯有一人没有动笔,他站出来对皇上行了一个大礼,“臣罪该万死,望皇上恕罪,臣的手臂受了重伤,实在写不了字了。”
皇上抓起眼前的笔一把砸了过去,“郁宇达!你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郁宇达将身子趴在地上,叩首不止。心里却想着,如果被发现了必死无疑,无论如何不能写字,免得让皇上抓住确切的证据。
“不敢?那你写字出来以以证清白。写啊,莫非这信就是你的?”
皇上站起来,怒目而视,大臣们吓得跪倒在地,哆嗦不住,皇上大怒,都怕伤及无辜,累及自己。
“皇上明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有所欺瞒,实在是手伤难耐,不能写字啊!”
郁宇达叩首不住,说的诚恳,旁边的大臣脸色阴沉。皇上坐回了龙椅,心想证据不足,不好伤了大臣的心。两边僵持着,皇上不出一言,大臣们跪着也不敢动声。
这边朝堂鸦雀无声,那边郁宇达府上确是热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