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映之离开,皇帝就将紫瑾轻轻搂进怀里,安抚道:“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然后他又冷声对殿外的人吩咐道:“摆驾冷宫。”
听闻皇上来了,冷宫里的贤贵人还以为皇帝想起她了,就慌忙理了理头发,出去迎接皇帝。
一出院子,贤贵人就立马跪下行礼,没想到的是,皇帝居然没有让她起来。贤贵人偷偷抬头,却是看见一个小丫鬟搀着紫瑾走了过来。
贤贵人脸色一白,心里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不过,皇上想要为紫瑾出头,那也要有证据才是。如此想着,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朕且问你,你宫中可有出现什么可疑之人?”皇帝试探地问道。
“皇上,臣妾冤枉,这冷宫冷清,如何会出现什么可疑之人?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想要陷害臣妾。”贤贵人当即哭诉道,眼神还看了看皇帝旁边脸色清冷的紫瑾。
“没有可疑之人?贤贵人,那夏昭仪看见的又是什么?她又如何会陷害你?你还真真当朕是蠢材不成?!”皇帝厉声责问道。
“臣妾不敢,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贤贵人的泪水顺着脸颊划下,很是惹人怜爱。
“皇上,让我来吧,我自有办法让她认。”紫瑾抱住皇帝的一只胳膊说道。
“雪儿,好吧。”皇帝也想多锻炼紫瑾,毕竟,处在后宫之中,没有一些手段也活不下去,有他在这里,紫瑾也不会吃亏。
“来人啊,将东西抬过来。”紫瑾吩咐了一声,身后便有人匆匆出去了。
“贵妃娘娘,放在哪里?”其中一个太监小心问道,这东西不但沉,还有一股子怪味儿。
“就放在贤贵人面前吧。”
两个小太监应了声,把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
“打开看看吧。”紫瑾指了指担架盖着的白布,对着贤贵人道。
贤贵人看了看皇上有些阴沉的眼神,小心的掀起白布一角。
“啊……!”贤贵人看见那东西的一瞬间尖叫一声,扔掉白布就缩成了一团。
白布下面躺着一个人,那人面色发紫,双眼瞪得大大的,正是死去多时的道士。
“贤贵人,你认不认识他?”紫瑾冷声问道。
“不……我不认识……”贤贵人慌乱摇头。
难怪她自从那日起就再也未曾见过这道士,她还以为是郁宇达提前让这人出了宫,没想到这道士居然早就死了,而且面色还如此可怖,她甚至觉得,那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真的不认识吗?”紫瑾轻笑一声,伸手指了指死不瞑目的道士:“他也听见了哟,说不定他今晚会去找你的。”
听见这句话,贤贵人抖得更厉害了,却是不说话了。
“贤贵人,你当真还不知错?若是你现在坦白,朕还可以饶你一命。”皇帝有些厌恶的看着缩在地上的贤贵人道。
贤贵人闻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忙爬了过去抱住了皇帝的腿:“皇上,皇上,我说,我认识他。”
“继续说。”皇帝心中虽然厌烦,却也没有将她踹开。
“是我心有嫉妒,所以就让他帮我对付若贵妃,我以为……我以为只要若贵妃没了,皇上您就会多看我一眼,想起我的好来。”
贤贵人脸上的眼泪更多了,抱着皇帝小腿的手也渐渐紧了起来。
闻言,皇帝大怒,一脚就踹开了贤贵人:“来人,贤贵人谋害宫妃,给我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皇上,不要气坏了身子,何况我不是也没事吗?我们这就回宫吧。”紫瑾见事情解决,那这里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遂对皇上说道。
这事没多久就传遍了后宫,宫外的郁宇达也通过线人知道了贤贵人事情败露并被打了二十大板一事。
贤贵人是他郁宇达的女儿,他们俩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思来想去,郁宇达就给宫里的皇后修书一封,希望她能给贤贵人求求情,将事情揭过去。
因这贤贵人之事,这几日皇后一直焦虑不安,毕竟这件事算起来也和自己脱不了关系,而又恰好被她父亲给知晓了,对自己一番威逼利诱,眼下是不帮也不行了。
瞧着前几日郁宇达悄悄送进来的一箱珠宝,她心里便一阵郁闷。
也不报姓名,不明来源,只待自己收到后才修书一封,让自己想办法救他的女儿贤贵人。
此番举动若是自己退回去,他定然是不会承认的,这是暗地里进行的,若是让皇上发现,皇后与当朝官员私相授受,自己的地位也将不保。
心里又是怒又是急,自己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哪知道别人也不放过她,那贤贵人得意时也并未把自己放在眼里,此时正想杀杀她的威风,现在却又得拉她一把,委实憋屈。
思虑再三,平复好心绪,还是决定先去探探皇上的口风,毕竟如果为了一个小小的贤贵人惹恼皇上,就太得不偿失了。
偌大的养心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