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尉感觉时机已到,跪倒在地。请求陛下还他们一个清白。
皇上对着跪倒在地的穆太尉不管不顾,只是宣布退朝,跪在地上的秦嘉勋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到众人离开之后,皇上缓缓开口,“爱卿平身。”
得到准许,秦嘉勋从地上站起来,用衣袖抹了抹眼泪。
看着秦嘉勋老泪纵横的这副模样,皇上有些沉默。
半响,才缓缓开口道“爱卿……朕心里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如今这朝堂的形式,爱卿又不是不知道,错走一步,都有可能让朕错失良机啊!”
秦嘉勋沉默,他明白皇上心里的意思,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又开口道,“这次的事,你也能看出来,是有心人在背后部署,若是将这背后之人抓不出来,爱卿又会甘心?”
秦嘉勋俯首,咬牙切齿的回答道,“臣!断不会甘心!”
皇上像是知道他的回答,淡淡应了声,又继续道,“你和周爱卿的才能朕看在眼里,也知道你们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不忍则乱大谋,这道理爱卿是知道的吧。”
秦嘉勋明白了皇上心中的打算,虽一时未能出面还他与周止鸣的清白,但待到幕后之人暴露之时,皇上定会为他们二人出面!
“爱卿,朕让你调查这背后主使,你从是不从?”
皇上轻轻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锐利的眼神扫过秦嘉勋,而听闻此言,秦嘉勋当即咬了咬牙,终是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此事本就与臣脱不开联系,臣亦是对背后之人深感愤怒,若是因此能为皇上分忧,臣不胜荣幸!”
目送秦嘉勋离开后,皇上闭上眼睛,躺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近日里朝堂之上的事情太多,太过繁琐。但同时,也让他看清了不少关于朝中的形势,党派。
“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啊……”半响,皇上睁开眼睛,琥珀色眸中射出尖锐的光,一幅胜券在握的样。
“宫中传来消息,周止鸣请民愿,修书一封送给了秦嘉勋。”
屋外阳光正好,无了朝堂中烦心事的郁宇达很有空闲时间一般,让下人搬了紫檀木制的桌案放在院中。借着太阳的正意泼墨挥毫。
一旁有穿着官服模样的人站立在一旁向他汇报着近日宫中所发生的事情。
这些事情他本该不知道,闲赋在家的郁宇达应如他所的那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怪就怪在他的情报系统做得太扎实,这类事情不得不传入他的耳朵里,也怪宫中消息防御措施做得不好,怎么轻易就让他得知了这些事情呢?
郁宇达没有开口让那下人离开,但也没有开口接他的话。
那下人也表示不急于这一时,低着头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院内的一座雕塑一般。
“好字!”
待那笔锋落下最后一笔,带出的些许墨水沾染在了郁宇达近日特意兴致勃勃所穿上的青竹长衫上。
皱着眉头,低沉着声音朝着一旁伸手,“更衣。”
这种事情常发生在郁宇达的书房里,所以有经验的下人通常都会在一旁准备着崭新的外衫,以便随时都能够换上。
等身上恢复了干净之后,郁宇达这才开口,“秦嘉勋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那人摇摇头,“目前没有发现。”
“哦?”郁宇达倒是意外,他低笑出声,“这人没顺藤摸彻查下去吗?”
那人同样给予否定的回答。
那双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的瞳孔,略微隐藏在了厚重的眼睑之下,“这秦嘉勋,倒是下了一步好棋。”
事实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是谁都懂的。
前头郁宇达刚得到秦嘉勋已有手书的消息,后脚秦嘉勋便得知了郁宇达隐在宫中同僚的消息。
他手中拿着有关那人的身份信息,是属下在得知了那人身份之后立刻搜集而来的。
情报,不是只有他郁宇达才有的。
“哼,这郁宇达阴险老儿!”
秦嘉勋甩开手中的杯也不过手中粘上了那还未喝完的茶水中的茶叶,愤愤出声。
“那人可曾发现了你?”着,秦嘉勋看向坐在他另一边的年轻人。
那人摇了摇头,“未曾,我们跟踪得很隐蔽。”
“那就好,那就好。”
秦嘉勋一连感叹了好些声。
“那郁宇达竟然还能驱使朝中重臣为他做此等之事,想来手段是十分厉害了。”
坐在对面的年轻人皱着眉头道,从他的角度来看,这郁宇达的权势实在是太大,即使是闲赋在家,也有大批的人前仆后继的为其卖命。
“郁宇达权势滔天不,他还有野心,若此人恢复权位,怕是一方灾难。”秦嘉勋背着手在厅中晃荡。
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在对于方才汇报的那件事情上,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