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两分,“那个柳沅芷倒是有几分能耐,过两日将她招来,皇上的寿辰就快到了,本宫看着是该提点提点她了。”
雨墨闻言一愣,不免有些忧虑,“娘娘,您这样是否太抬举她了,奴婢怕长此以往下去会不好掌控。”
皇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把利刃现在用着还算趁手,若是以后她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本宫自会折了她。”
出了凤鸾宫,柳沅芷并未传辇轿,而是与阮明庭、曲知许二人结伴走着。方才那一切发生时,她们三人始终在一旁的人群后默默地看着,未曾出言。因为这一切,本就是她们设计好的。
那日阮明庭用计拦下了奉旨送赏赐的内侍,趁机掉包了盒子,将寒月事先做过手脚的金簪替换了过去。今日早上,云澹雅将簪子取出簪在了发髻上,因翠鸟的尾部坠着细碎的石榴石,加之走路时候的震动与摇摆,原本细小到不容易被察觉的两道小口子便顺着纹路裂开了,于是五尾就变成了七尾。
“没想到,往日的情分终究是落得如此田地。”柳沅芷喟然。
“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曲知许感叹道,语调中夹杂着些许感伤,她没想到昔日情同姐妹的云澹雅竟背着她们投靠了妍淑妃。
爱憎分明的阮明庭相对于柳、曲二人而言,反倒是看得开些,“她为了一己私欲去害人,我们只是给了她应有的还击罢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没有什么不对。”
寒月与紫陌并排走在柳沅芷的后头,她望着前路,心中不免有些苦涩。曾经的她最是不耻此等耍心机的手段,而如今身处于深宫之中,她做起这些事来反倒像是信手拈来一般。寒月不知这样的改变对她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终日身处于布满桎梏与荆棘的皇宫之中,走至中途,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具,和一条不归路。
约莫又过了十来日,便到了上元节。在大越,待上元节过了,那这年才算是真正都过完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皇帝已然在蓬莱殿举办了盛大的宴席,皇亲贵胄、外臣命妇们皆受邀至了宫宴。如今这上元节便不再兴师动众的,而是在文怡轩内办了一个家宴,除却帝后二人与太后,便只有几位王爷携带者家眷,几名高位妃嫔,以及一些颇为受宠的低位妃嫔列席。
因着是家宴,故而也没这么多的讲究,众人齐举杯,对着皇帝、皇后以及太后三人说了些吉祥话,之后便开了宴。
“王爷,您尝尝这个香麻鹿肉饼,臣妾吃着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