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又赶紧问,“散了,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十七八岁眼睛大大的,特别漂亮。”
挑水的大哥想了想,眼睛一亮,“见过见过,那姑娘眼睛可亮了。”
“然后呢?”这人说话说一半,真是要急死人了。
挑水的大哥说道,“然后她跟陈二叔走了呀。说是去他家喝水去了。”
福生再问:“陈二叔家在哪里?”
“呐,就在陈大娘家隔壁啊。不就在那儿么。”挑水的大哥往陈大娘家隔壁一指,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福生一眼。
福生闻言一震,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后背冷汗直流。
那屋子,根本是空的。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啊。
“老头子,这姑娘什么时候才能醒啊?你不是说,过一阵就能醒了么?”
黑暗中,陌生的中年妇人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像是隔着老远传过来的,依稀有回响。
“你着什么急呀,又不是赶着时辰送上花轿,晚点醒就晚点醒呗。”
这倒是个熟悉的声音,这是,那个对他们说陈大娘家突然来了一伙蒙面人,冲进去不由分说就砸东西打人,还把他们家走路不利索的老陈头给抬走了的那个,邻居家大叔。
原来,是邻居家大叔啊。
晕过去的记忆渐渐回笼。
苏娴这才忆起来,那时候,陈大娘家的邻居家大叔说,邀她去他们家喝口水,等坊正回来,她便是与邻居家大叔往他们家走的,但走到门口,她又觉得不妥,便要往回走,可没等她回头,一记闷棍就落下来了。
当然,那一记闷棍她还没晕过去,紧接着,就嗅见了一股异样的气味。
是散,而且是烈性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