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
解放?解放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皇甫阳的思维变得清晰,但是眼前却是一片死黑,他失去了五感,但依然有着意识,仿佛自己的灵魂被囚禁了一般。
而现实中,皇甫阳与花白宁却吻在了一起,花白宁想要挣脱,可是皇甫阳却越抱越紧,最终,花白宁放弃了挣扎,选择了接受。
唇舌之间的交汇让她的内心悸动不已,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的初吻,但是这却是她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想要依赖、想要更加靠近的情感,这种感觉就像是毒药一般,让她无法自拔,在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明白了对皇甫阳的感情非同一般,她迫切地想要表达出来,想要得到皇甫阳的回应。
不过,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这种事情还是太过羞耻,而且他们的周围已经开始有围观群众了,花白宁轻轻地推开皇甫阳,而这次皇甫阳没有阻止她,两人的唇恋恋不舍地分开,花白宁与他拉开距离
后不敢抬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了,她喃喃说道:“那…那个,先说好啊,不是谁都可以对我这样的,所以你……”说着她鼓起勇气望向皇甫阳的眼睛,却发现皇甫阳的眼中存在着普通人不可能有的纹样,他鬼魅地擦了擦嘴角笑道:“我当然知道,花小姐的甜美岂是他人可以品尝的。”
“啪”一道凌厉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皇甫阳的脸上,打得他都有些愣住了,眼中蛇形纹样也减淡了许多。
“混……”花白宁颤抖着,眼中泛出了晶莹的泪花,她的语气冰冷而悲伤:“混蛋。”拼尽全力挤出了这两个字,花白宁跑离了人群,不知所踪,只留下了坐在大街发愣的皇甫阳。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把自己的吻献给心爱之人就这么难吗?花白宁一边哭一边奔跑着。
这份痛苦,不亚于当年袁宗玺所带来的痛,但这次,自己也难辞其责。
如果不是自己误施尸魂解,也不会招致今日祸害。
对了,爹爹为何懂得尸魂解?会不会与多年割据沙棘岭的安民堂有关?想到这里,花白宁停下脚步擦干眼泪,再次朝着约定地点,安民堂主堂走去。
步入主堂,花白宁发现了安民堂的各路首领全部聚集,而她也在下首位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宁姑娘,别来无恙啊。”石铭玉露出了微笑,但是他的微笑中充满了疲惫,看得出来,要么他是生病了,要么他就是失去了什么。
“是你?”花白宁没有想到石铭玉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但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在燕海还是郡主身份,蒙成会派人来寻也是正常之举。
而石铭玉也看穿了花白宁的心思,他拱了拱手:“白宁姑娘放心,石某不是来劝说你回燕海的,相反,石某还要劝你不要回燕海。”
“放心。”花白宁摆了摆手:“燕海我是不会再回去了,那里本来也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所以,石先生造访沙棘岭,所谓何事?”
“所谓勿谓言之不预。”石铭玉站起身来,扫视众人:“石某此次前来,特来告诫诸位好汉,塞外很快将有一场大劫难。燕海蒙成,叛君弑主,如今北地已经易主,他很快会从玉龙杀到这里来。”
李寒居打量了一番石铭玉:“大漠明珠之言,自然是良言,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沙棘岭与燕海向来交好,蒙成又为何要攻打我们?”
“当然是因为她。”石铭玉把目光锁定到了花白宁的身上:“这位云中郡主,蒙天巧。燕海内战之际,前主蒙戬为了报复蒙成,屠尽了南王府,其中亦包括南王妃许氏,得知爱妻身死,蒙成几乎丧心病狂,攻破玉龙后,以助纣为虐之罪名屠杀了近一半的玉龙军民,虽然夺得了皇主之位,但是他却没有了家,而许氏的女儿,也就是白宁姑娘在燕海扮演的角色成为了蒙成唯一的心里寄托,他得知你没有回到玉龙,而且被长城沙所掳,于是他不惜代价,再度兴兵,为的就是把你接回玉龙。”
“这……”花白宁有些迷茫地望着石铭玉,没想到自己就去燕海给皇甫阳看了个病,竟然最终变成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