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急报?速速报来。”现在处于战争的重要时期,任何一个情报都有可能扭转局势,他现在对每个情报都极为重视,更何况是急报。
“禀报王爷,叶烛阴率领残余部队向我军进发,并献上了齐军兵符为质,以…以求投诚。”
“什么?!
”花白宁突然瞪大了眼睛,这句惊叹也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而自己也拜这二字所赐,再次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啊……禀父王。”花白宁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没办法,只能接着胡吣了:“孩儿此番感叹是因为叶烛阴虽然依附于齐,但是好歹也是一国之主,怎么可能来投诚呢?父王小心为妙。”
“嗯…”蒙成点了点头:“的确,不能怪巧儿,这个消息对于本王也是这样的反应,叶烛阴要投降,此间必然有诈。”
“不过……”花白宁再度低声细语地开了口:“父王也可见一见此人,一来他已经与齐军完全脱节,即使硬碰硬叶烛阴也绝不是我军对手,二来叶烛阴来投诚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毕竟他只是齐军的盟友,也有可能是想借燕海之地返回九黎而已。”
“不错。”没等蒙成开口,石铭玉抢先赞同了花白宁的想法:“叶烛阴怀荒初败,如果撤军本来也没办法逃离我军的围剿,而且他是卫时的附庸而非臣子,卫时如果被削弱,那身为附庸的叶烛阴自然也不必再惧怕卫时和他的大齐了,强藩必压主,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定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们要接见那个叶烛阴?”蒙成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身边的谋士和女儿都提了相同的建议,这也让他逐渐地接受了这个方案:“好吧,那本王同意叶烛阴的投诚建议,命大军扎营,原地防守,引叶烛阴的部队前来,但要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做好御敌准备。”
众人下马开始搭建营盘,蒙成看着部队突然笑了起来。
花白宁看着蒙成突然发笑有些紧张:“你……父王为何发笑?”
蒙成摇了摇头,笑容中充满了怀念:“只是触景生情,想起了些陈年旧事罢了。”
“哦?”石铭玉礼貌地接过了蒙成战马的缰绳:“王爷早年间也在这里驻扎过?”
“何止是驻扎。”蒙成望着起伏的山峦,叹息了一声:“本王在这里与那家伙对峙了将近一年。”
“对峙?那想必也是和齐军战斗了。”花白宁轻轻地点着头:“那个与父王抗衡的人是谁啊?”
蒙成不紧不慢地解下了勒在腕上的护手,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三个字:“花镇昀。”
“!”花白宁猛地立在了原地,呆呆地望着蒙成。
“巧儿。”蒙成也看出了花白宁的不对劲,有些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没…”花白宁有些恍惚,她只能下意识地去搪塞:“只是,经常能够听到这个名字,感觉他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