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说。”花白宁眼前有些晕眩,应该是紧张导致的,她迅速在头脑中思考着最贬义的形容词:“那,那个狗皇帝,怎…怎么…可能读…….读过兵法嘛…别说什么花镇昀了,就…他就可能…连……连袁宗玺都不如呢!”
“噗嗤。”突然,石铭玉没憋住笑:“郡主可真是可爱啊,传言齐国子民都不太喜欢现在这个皇帝,郡主在中原浪迹数年,却也证实了这个传闻,不过,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卫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没有脑子。”说着,石铭玉用凌厉深邃的目光望着皇甫阳,仿佛在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哦?”蒙成看着石铭玉与花白宁的互动,心中也是暗喜,疑虑也被瞬间打消了:“那这个不得民心的皇帝怕是要栽在石老弟手里了,不过石老弟也说了,卫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那又如何能确定他的下一步策略?”
石铭玉再次转向蒙成:“那就要看齐军下一步的动向了,如果叶烛阴与卫时合兵上谷,那便代表着卫时打算强攻上谷城,我们就要速速派兵增援;若是齐军向长城撤退,那便证明了卫时要上演一个故技重施了,而我们只需要徐徐进军,一直把他们逼回涿鹿长城即可。至于齐军若是再有其他动向,还需要再行商议。”
蒙成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他对石铭玉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可是在这座营帐中,每个人都在心怀鬼胎。
呼延索依旧在品味着花白宁方才自豪的神情,这个“云中郡主蒙天巧”来者不善的概率再次放大;蒙成现在相比于战争胜利,倒是更希望战争能再延续一段时间,延续到石铭玉与自家女儿两情相悦之时;石铭玉在计算着他自己要做的事,并且暗中向自己的弟弟传递;皇甫阳,则察觉到了这点。
……
齐军上谷主营,一支运粮队缓缓行驶进来,而为首者则注定了这支队伍的不平凡。
“此番叶王爷赶来这里,可有他人知晓啊?”太宗看似沉稳,其实他现在对于这风云变幻的战事感到了一丝恐惧,他不敢再进行接下来的部署,他担心如果再次出错会带了万劫不复的后果。
叶烛阴撩开了头上的麻布兜帽,向太宗拱手鞠躬:“小王此次是跟随粮车前来的,而且帅旗依旧挂在怀荒大营中,所以除了陛下应该
是无人知晓。”
太宗点了点头,示意叶烛阴落座,叶烛阴拜谢太宗后坐在客位。没等太宗开口,叶烛阴却先开了口:“听闻袁宗玺在代郡大败,自己也被擒了?”
太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表情有些难堪:“啊…朕原本以为,将门无犬子,是朕大意了。”
“不知陛下如今有何打算?”第二个致命的问题很快又从叶烛阴口中说出,说得太宗脸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