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的时候露出了他从来没有在脸上出现过的脆弱,他有些怨恨地望着皇甫阳:“你认为我希望跟在父帅身边?你认为我想继承他所带来的荣誉里吗?”
这句话把皇甫阳问住了,因为他自己是这样想的,可没想到自己的兄长与自己是完全相反的想法。
“家国情仇?我厌烦这些东西,可老天偏偏要把我拉扯进来,既然非要让我入局,那我就要搅个天翻地覆,齐人不容我,我就杀尽齐人,总有一天,我会实现我自己的梦想。”石铭玉用着自信的笑容说着可怕的话,让皇甫阳感觉到面前的人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石铭玉,而不再是当年的皇甫兴炽了。
“所以。”石铭玉似笑非笑地看着皇甫阳:“身为龙隐阁副阁首的皇甫阳大人,你还有别的事情来找石某吧。”
“你知道我的身份?”皇甫阳开始变得更加警惕了。
石铭玉把玩着手中折扇,语气轻描淡写:“我不是都说了吗?我知道你在为卫家做事,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呢?”
“残徵令在你手上?”皇甫阳也不再拐弯抹角,开始开门见山。
“呵。”石铭玉冷笑一声:“护国令,真讽刺的名字,名为护国,实则祸国。”
“它在不在你的手上。”皇甫阳没有理会石铭玉的嘲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石铭玉有些失望地看着皇甫阳:“看来,你真的死心塌地为那狗朝廷办事了。”
“我从不为任何人办事。”皇甫阳面无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动摇:“我做的任何事都有我的道理。”
“哈哈哈好一个道理。”石铭玉仰天大笑,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残徵令你永远也找不到,就算你们踏平燕海也找不到,除非……”
“除非?”
石铭玉收起了笑容,但眼中杀意未消:“告诉我你的计划,为父报仇的计划。”
皇甫阳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从未想过为父报仇。”
“哦?”
“我要做的,是为父正名,为你正名。”皇甫阳没有丝毫的犹豫,很显然这就是他的心里话。
石铭玉表情中出现了一丝动摇,但很快就被折扇挡住:“呵,是吗?果然还是弟胸襟宽广啊,为兄惭愧。”
“那……”皇甫阳刚要接着询问,但很快就被石铭玉打断了:“至于残徵令,你放心,它不会成为用来威胁那个小皇上的武器的,因为,那是父帅的遗物,是皇甫家的东西,是能够证明父帅荣耀的东西。”
皇甫阳嘴角微微上扬,自己这个哥哥虽然现在充满着厌世情绪,但是他内心深处依旧炽热,有如其名。
“对了。”皇甫阳又想起了一件事,他的眼神比刚才更加严肃:“关于花……许天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