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他们打扰你了。”
“谢谢你,可是你也会很难办吧?阎王他们或许早就知道了,没有找你麻烦吗?”
“他们又不像崔钰那样冲动,何况,那些血债又不是你欠下的。”
也许时州说得对,血债并非我所为,可,人只要生在这世界上,就不可能推开所有事,说与自己无关。
“阿弱,只要你愿意,外面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
我笑穆时州,怎么突然比我还天真,这世上许多事并非说无关,就真的无关的。
穆时州:“不是我天真,是你天真,就算你真的想管,你又管得到吗?”
我沉默了……
崔钰来过以后,偶尔还是有其他阴差鬼魂想来找我,或许都是为了历寒的下落而来,但是他们通通都在还没见到我时就被时州挡了回去。
时州因此落了一个见色忘义的形象。
如今的十殿阎王只剩了八个,我路过空空的审判殿时,有偷偷看几眼,果然冷清。
“二殿和三殿真的没有可能再复生吗?”
我如此问时州。
时州说:“若是别人杀的,或许还有复生的可能,但是”
我接道:“但是是死在十里寒冰剑下。”那剑几多邪恶,我是清楚的。
“这也是崔钰那么怀恨在心的原因。”
我想起了孟戈说的话,她说:“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想留下痕迹,即便灰飞烟灭了也还是有痕迹。”
时州听了,悻悻一笑,道:“痕迹不是生命,只是活过的印记。”
活过的印记么,就像忘川尽头那片红霞一样。
在阴间那段时间,我虽然惆怅,但也有快乐的时候,实在是这些人都很是有趣,只是一晃过了好几个月,我都没听到历寒的消息,竟有些担心。
转而一想,他怎么用得着我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历寒来阴间找我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入口的监视的,在一个夜晚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我的房间,我刚一察觉到他的到来,眼睛都未完全睁开,就晕了过去。
一觉醒来,我发现历寒把我带回了凤麟洲。
“你怎么知道我在地府的?”
“你一直住在凤麟洲,能认识几个人?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你能找的也就只有穆时州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提到穆时州,就面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