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玉记下了少年那张冷酷的面容与反着寒光的鱼叉,这里的军民们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才导致了眼前所见的局面。
“我们走的快一些,去下个村。”军玉说道,策马扬鞭,沿着村道,继续向东海岸骑行。
丰渔村,曾是白江口最大的渔村,渔民们世代捕鱼为生、捕鱼为食,这数十年来,一片小小的白江口,南境与边境四国不断的摩擦,让这个小小的丰渔村饱受了苦难,村子里的年轻人咽不下这口气的要么去参军了,要么背井离乡去城里讨个生活,而白江一带除了水产以外,物资粮食极度匮乏,海域的不安宁,严重影响了渔民的正常生活。
这丰渔村、鲜渔村、三个村的村长三老,联名上书给安东都护府的大都护徐子荣与上都护胡仁广。大都护徐荣见到村民写的疾苦书,有意上表朝廷,可遭到了上都护的反对。
“胡都护,你来看看,三个村庄的百姓都活的不曾样子了,我们安东军营,离他们又远,新罗、百济、江户三国的流寇与恶匪,着实可恨,我们联名上书朝廷,发兵治敌如何。”大都护徐洗荣握着书信,愤慨的说道。
上护府拿过书信,看了一眼三村来的族老,冷哼了一声,“哼,我们在此设立安东都护府前,这么几十年、几百年你们都活得好好的,如今我们安东府刚设立,你们就寻死觅活的,是不是对朝廷的管理有什么意见,还是对我和徐将军有什么意见吗?”
“将军,草民不敢,我们三个村几世几代人,都在此生活,但是白江地广人稀且偏远,过去有流匪海盗让我们供应鱼虾,南帝统一南境后,将军的部队打到这里,流寇土匪们望风而逃,可他们在新罗、百济、江户等地发展了自己势力,这几次回来,都对我们的村庄掳掠洗劫,肆意欺压妇孺,老朽的儿子被害死了,儿媳不甘受辱,跳井身亡,父母双亡仅留下十四岁的孩子。”丰渔村的村长,内疚而恭敬的说道。
“都护大人,老李村长家的惨剧不是个例,我两个村,面对倭寇残酷的洗劫,村里多少血气方刚的后生都在抵抗中牺牲了。唉。”一行人中任乡有秩的老罗头说道。
“哼,罗有秩,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殊死抵抗,为何我没有收到你们消灭倭寇一兵一卒的消息,说的都是如何如何受到凌辱。”胡都护,冷哼一声,无情的说道。
白江三渔村的三老们,听完此言,相顾无言,众人挥手告辞离去。
“这胡都护,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