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师姐和莱维大哥都是哈梅尔流,但是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那当然,对我们流派来说,依葫芦画瓢都是没办法将练到武之极致的。一个能够传承流派的核心弟子应该学会师父所拥有的,但是不应该变成和师父一样的。”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但仔细想象完全不明白啊。既要一样又要不一样?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这么说好了,把师父的东西都学会了,就出师了。但即使日后收弟子,教的也是师父的东西,而不是自己的东西。嗯,对源远流长的大流派来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祖师留下来的武术就够练上一辈子了,但对于草创的哈梅尔流来说,如果只停留在这个程度,是远远不够的。把前辈留下的路全部走完以后开辟出自己的道路,才能够继续前进。你现在不理解也没关系。如何创造属于自己的奥义,这本来应该是你到达中传以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好像有点明白了。我只是来旁听的而已,又不一定真的照你说的去练。师姐你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看到亚修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玲也没去管她,而是看向了菲。
“菲你听得懂东塞姆利亚大陆的语言吧?”
“雷欧教过我一些……不过我并没有去东方执行过任务。”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就先试试看吧。我接着要向你传授一篇经文,你试试记忆下来。”
玲对小菲口述了她花费很多心思,参考泰斗流奥传卷轴的形势所编写的剑经。倒不是为了装逼,纯粹是因为一语双关的东方方块字在表达某些意境的时候,能够比西方字母来的更为准确。而描述越是精确,理解起来就越不会产生偏差,这对习武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对东塞姆利亚大陆的文字完全不懂的亚修听得一头雾水,而菲这边倒是勉强记忆下来了。然后玲开始对菲进行必要的解说。
一个剑技的初学者,比如菲这样的,不管她多么渴望变强,也不管她开始时多么无所畏惧,只要一开始练剑便会变得局促不安。随着她在技术层面上愈发精湛,她渐渐知道了,在战斗中她的生命会受到一切可能的威胁。
尽管要不了多久,菲就能做到最大限度地集中她的注意力,能够高度机警地注视着对手,能够正确地挡开敌方的刺戳,并能进行有效的反击,但实际上她的真实战力连过去尚未成系统学剑时都不如。
过去在战场上的时候,什么招式套路也不会的菲可以凭着危机本能使用手中的利器东刺西戳。但学会了用剑的套路之后,却不得不承认她完全被任何比她更强大、更敏捷、更加训练有素的人所摆布了。即使是经过了不懈的练习,孤注一掷地去超胜自身,最终获得了高超的技巧,初学者的一切技巧只会导致“她的心被剑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