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这个消息,需要做什么?”卞玉转过头来,望着杜兰真问道。
虽然卞玉因为不直接参与这部分的原因,对于沧溟界、清源揽胜天君的计划知道得不如评委会详细,但作为极尘宗的元婴真君,她还是知道整件事的背景的。
清源揽胜天君的事情,虽然被评委会以场景世界背景的形式暗示给了整个戡梧界,但目前也仅仅只是一个先导。真正透露给戡梧界,得是一两百年以后的事情了。
在此之前,六大宗门和其他有资格略知一二的宗门一起定下约定,此事止步于元婴。元婴以下所有人知晓这件事必须经过报备。
以元婴真君这个层次、六大宗门的权势,谁不经许可透露出去、扰乱了计划,已经是一查自知的事情。
现在杜兰真能够把事情这么详细地了解清楚,一定有评委会所有人的默许。
卞玉当然很清楚这群同辈不会做慈善。她也很清楚谭苑不会做慈善、更不会拿宗门利益做慈善。
“师叔倘若有什么想寻却寻不得的天材地宝,且列个单子告诉弟子,弟子去了沧溟界,一定尽力为师叔找全。”杜兰真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
但答案已经不必言明。
“你这一去,那可就是几十年。”卞玉神情复杂,“你才刚刚声名鹊起——倘若一去十载,恐怕难免为明日黄花。你不是还要争那真传弟子之位吗?难道你真的甘心?”
卞玉是真心为她考虑。
杜兰真很清楚这一点。但,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有点为卞玉的天真感到好笑——多稀罕?她竟然觉得一位比她多活了几千年的元婴真君天真?
杜兰真现在可以很确定,这位师叔当年一定没去争过真传之位,也绝对不是走揽事争锋路线的人。
杜兰真在心里莞尔一笑,柔声说道,“今日有人记得我、认我为名人,为何他日就不能呢?是实打实的功绩难得,还是这来如吹云去如流水的浮名难得?”
“弟子是宗门的一员,也是戡梧界的一员,怎能不愿为我戡梧界、为我桑梓尽心竭力呢?”杜兰真真心诚意地说道,“况且,既然沧溟界是夷州第一福地,对咱们戡梧界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想必不言自明了。这样一个宝地、重地,难道能让别人占了先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