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二小姐的消息,那夫人呢?可有夫人的消息?”
“那严公子方才醒来,贰喜施主面色又那般难看,贫僧怎好继续刨根问底?当务之急,便是尽快通知君曳。他临走时,可有同你说过要去哪里?”
越娘摇摇头:“前段时间小少爷回来过一次,也说要找恩公,可老子放出去的子母巫全都无功而返,想来恩公已是出了芃来国的范围。你也知晓,恩公但凡外出寻找妇人和二小姐,总有那么几个月联系不上。不过和尚你放心,大小姐找回二小姐的事那般大,消息迟早会传遍整个五国,届时恩公得到消息,定然会第一时间赶回。”
泓一叹了口气:“为今也只有待君曳自行赶回了。”
“话说回来,那严公子品性如何?”
泓一奇怪地看了越娘一眼:“怎么?”
越娘搓了搓手:“细细算来,二小姐如今已过二八之年,是该尽早物色好人家了。依你之见,那严公子与二小姐可算般配?”
“虽只有片刻接触,但那严公子谈吐举止皆落落大方。即便初时醒来摸不清环境,也镇定自若毫不慌张,心性沉稳实属上佳。功力深厚,心性上佳,外表更是万中无一,这般杰出的青年才俊。若能理清其兄妹二人的纠葛,想来即便是君曳,也挑剔不出什么错处。”泓一起身,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只是,贫僧听闻,柳叶息因幼时曾中过无尾蜂之毒,以致长大后容貌平平……贫僧只怕那严公子看中的并非是柳叶息其人,而是另有其他。”
越娘听后,十分不乐意了:“和尚你这是什么话!往日是谁总在老子耳边说什么,再好看的容貌也不过是一张会枯萎腐烂的表皮,只有纯粹的神魂才是这世间最璀璨的光芒?怎么,如今到二小姐这里,你便是这样反复无常自相矛盾的?”
“那不过是贫僧自己的鄙见,多数世人追求的,自然还是美丽的外表,美酒华服,功名利禄。”
“老子倒是觉得是和尚你多心了。按你的说法,世人终其一生所追求的便只是功名利禄美酒佳人?以那严公子身上所穿的料子来看,一尺少说也得这个数吧?”说着,越娘伸出三根粗大的手指晃了晃,“再看那料子上的绣花,金丝银线,锦衣华服也不外如是,其家底岂会鄙薄?再有,你也说了,那严公子内力深厚,远非同龄人可比,甚至连小少爷都略逊一筹。能教出这般惊才绝艳之辈,要么其身后高人比之恩公更胜,要么便是其天赋异禀,可无论是哪一点,都足以说明,其背景之雄厚,又何须利用亲近二小姐再加以拉拢恩公这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