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多了银两,腰包不但重了许多,系在腰上掩在衣物下,看着微微鼓起,像极了胖了一圈的小肚腩。柳叶息拍了拍,弯腰将最后一样飞燕刺绑在腿上。最后换了一套稍显华丽,又不失端庄大方的衣服,穿了双崭新的花鞋,这才下楼。
临走前,柳叶息特地嘱咐屏儿:“明日便按我之前吩咐的,将名单上的那些都送去太守府。记得,还有库房中那件琉彩宝光瓶,千万莫要忘了!”
屏儿恭谨应下:“二小姐放心,奴婢省得。”
柳叶息点点头,带着首诺和高橙儿跟着贺丰出了芭蕉院。登上太守府前往郊外寒香居的马车,首诺忍不住问道:“那琉彩宝光瓶,可是夏至侯爷送给姐姐的贺礼?”
柳叶息正撩起一角车帘,眼巴巴望着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嗯,就是那个。”
“姐姐竟舍得将之赠予承雨姐?”
“有什么舍不得的,与我而言,那不过是一个放在库房里吃灰的瓶子。但对承雨来说,却是一段记忆的载体。”何况那瓶子携带不便,卖又不敢卖,还不如咬牙送做贺礼,省得看着心塞。
“首诺你就别说了,那可是莫大师的琉彩宝光瓶!劝都劝不住!她不心疼,我都心疼!”提及此事,高橙儿气愤极了。
见柳叶息眼睛一直望着外面,首诺凑过去看了两眼,道:“姐姐在看什么?这般认真。”
“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后和阿姊混迹江湖,体验不同的生活,会是什么感受。”
首诺低低轻笑:“姐姐想知道吗?”
柳叶息愣了愣,终于将视线从车外人群上移开,回头看向首诺:“你知道?”
高橙儿仍不大乐意琉彩宝光瓶的事,哼了一声:“有什么好体验的,别看那些话本子说书人讲得那么刀光剑影快意恩仇。其实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粮勒紧带!还有那些动不动就掀桌子摔板凳的,不是酒鬼就是莽夫!酒品低劣人品堪忧比比皆是,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向往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