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倾城索性也就说了,却神色格外庄肃:谢桓不在京中,是前几日离京的,且不知去向,我怀疑他去了蕲州。
叶欢颜意外道:他去蕲州?去做什么?且他便是去了蕲州又与你何干?你便是喜欢他,也不至于这么粘着他吧。
元倾城很严肃的为自己辩驳:我才不是粘着他呢,我只是怀疑,他若是真的去了蕲州,准没好事,所以一定要去瞧瞧。
对她这个说法,叶欢颜有些惊疑:什么意思?
元倾城抿紧了嘴,神色有些沉重肃穆,低声道:我父王跟我说,当年负责和督建水利工程的官员中,好些现在都是谢家和雍王的人,所以这件事应该和他们有关,此次雍王要一起去怕也就是这个缘由,谢桓赶在晟王哥哥之前暗中离京,准没好事。
叶欢颜静静地凝视着元倾城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倾城,你不该跟我说这件事的,你应该知道,你和我说了,元决也就知道了,你不怕么?
元倾城看着她认真的反问:我为何要怕?
叶欢颜道:他终究是你喜欢的人,这些事情,你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元倾城有些怔然的沉静片刻,苦笑道:我喜欢他不假,可是你别忘了,我终究是元氏皇族的女儿,大胤的郡主。
叶欢颜张了张嘴,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先前还以为元倾城便是在通透,可她这桩婚事潜藏的矛盾冲突她并不知道,可如今看来,她怕是都知道的,只是没在意罢了,因为她改变不了什么。
她正想说什么,门口传来些许动静,是元决回来了,随着他一起的,便是一群端着晚膳的下人。
元决进来看到元倾城在,直接没表情了,显然是不乐意这死丫头杵在这里,明摆着是来蹭饭的。
元倾城可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心安理得的蹭饭,就跟在京城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反正他再不爽也拿她没办法,想想就胃口好。
吃完了晚膳,元倾城走了,叶欢颜有些累,且天色已晚,在这里也不好出去消食,便在屋里走了几圈就打算休息了。
然而!
她要睡觉的同时,晟王殿下要沐浴!
沐浴的地方就在隔间,是用屏风阻隔出来的梳洗沐浴的洗浴间,叶欢颜本来已经尽力不去听他弄出的水声了,闭着眼心无旁骛的就要放空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