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有些感概地坐在庭院中,回想现世中的无数次的亲子活动,校园活动,爹地妈咪从未出现过,一次都没有。而在此处,原主又何尝不是呢?那么孤单寂寞的孩子,自然很容易就被人骗了真心。
她将手放在了古琴之上,试着练习《梁祝》,可是久久难以进入情绪,脑中的画面太多,她心情略微复杂。
苏满想起了齐玉楼后院天井中的听闻。前些日子,杨景钦的一个小妾在酒楼里不知怎的不慎堕楼而亡。
那名小妾原本就是齐玉楼的一名乐师,能给杨景钦做妾那也是高配。对方是皇亲国戚,且尚无嫡子,这这种身份这种机遇众人对那女子也是艳羡至极。
只是与那女子交好的几人自她为妾后也断了往来,直到前两日布庄偶遇,还发现了对方身上多出暗伤才知道那杨景钦看着衣冠楚楚,下手却是那么狠辣。那妾氏曾说过她不小心发现了杨景钦的一个秘密,只怕是时日无多了,可具体的内容她也不敢提及。
隔日便传出了那女子失足堕楼的消息,今天杨景钦像无事人一般地来齐玉楼听曲。那几名乐师害怕至极,都不愿为他演奏生怕露了马脚。
她们往日里对紫鸢十分不屑,觉得对方曾是一个女昌女支,她们虽都是布衣然是寻常人家的良家子,如今却与她同为乐师她们都觉得是有点被侮辱了。而且琳琅先生对紫鸢却颇为看中,不屑与嫉妒一同转为排挤。
只如今,她们都不愿去伺候杨景钦,那个喜怒无常,暴戾恣睢的家伙。几人便舔着脸去央求紫鸢替她们去,求人时姐妹长姐妹短的。
可是出了事儿,她们并没感激是对方替她们受了过,也没有看望伤患反倒是背后嚼舌根,还庆幸是对方接待了杨景钦。就连那里出来极会哄男子的女人都搞不定那杨景钦,换了她们下场岂不是会更惨。
那样的窃窃私语让这边的苏满的气不打一出来,她直接走到那边私语的两人跟前深吸了一口气道“紫鸢是替你们去应酬杨景钦的!”
“苏姑娘,话不是这么说的”一人似察觉到了苏满的身上的冷气后狡辩道“紫鸢毕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她自然想攀上杨大人那样的高枝儿了”
闻言,苏满怒瞪了开口的女子,对方看到她似吃人的眼神,略微有些心虚。她边上的另外一人则打了一个圆场说道“苏姑娘您心善,莫要被人利用了,风尘女子有多少话是真的。”
“是啊,苏姑娘,你是名门闺秀,莫要与那种人过多来往,以免有损你的清誉。”
“滚!”
苏满都不想与眼前两人多言,她很怕自己忍不住要动手,农夫与蛇的故事么?这些个毒蛇杀人于无形,如此的恶意重伤,像这样的“良家子”说的又难道是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