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忱似是猜到了彭太尉为何会这么问,心想这弓应该不能随便拿出来的,便自己开口道,“太尉,那弓是我拿出来的。”
他这般说,彭太尉还能有何不知道的?只觉这穆卿忱长是长大了,但是这胆大子大这点,倒是随了他娘半点没变。
现在局势暂稳,江九霄还没出现,仅叫他有些担心他,担心之余倒是不再纠结战场,毕竟局势已经明朗。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挺惊讶的,“你竟然可以拉动那弓?”虽是问句,但他已经知道那弓确是穆卿忱张开。
穆卿忱笑着摆了摆他那只缠着绷带的手,“动了动了,却被伤了手。”奇怪的是,那弓竟主动吸食他的内力,当然他这点没有说出来。
只不过彭太尉却是脸色一变,严肃道,“你们都散开。”
周围的士兵倒都是些懂得看脸色,知道场面的,纷纷散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当个聋哑人。
穆卿忱挑了挑眉,他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果不其然的,彭太尉走进穆卿忱,粗糙厚实的大手不重不轻的落在穆卿忱的右臂,“可有什么不妥?”彭太尉相信穆卿忱知道他在说什么。
穆卿忱却是答非所问道,“那将军可有这种情况?”
两人像是在打哑谜一般,没有走开的夜杉夜竹两人都处于迷糊状态,夜杉倒还好,只觉事情并不简单,似于那把弓有关......
“不曾。”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唉,或者说,是不知啊!”
“不知?”
“唉,小九此人与你不同,他性子较为孤僻,人又不喜言语,很少能说这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自然,也包括这点。”他倒希望这两人性子对调一番。穆卿忱如今虽然还是稍显稚气,却已经带着成熟与稳重,从他办的事情就能看出来,是块璞玉。江九霄则是有了能力,性子却被雕偏了。
小九从不将自己的情况与他人相谈,相对的他也从不过问别人。在受伤或事不妥这一方面,他也从不向别人说,倒是别人伤着了,他有叫瑶光那女娃帮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
穆卿忱重复道,“性子孤僻?不喜言语?”不喜言语他倒是看出来了,只是性子孤僻这点么,有待考证。总感觉他和自己应该是一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