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朗一手托着她的小脑袋,一手安安稳稳地把她平放在床上,如对待一件极其珍贵且易碎的琉璃玩偶。
他为北北盖好被子,静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小脸,准备离
开时,却看到那小丫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很是着急。
他的脚又被绊住了,轻抚着北北的手背,低沉地哄着她:“不怕,不怕,都会过去的。”
却听见那小丫头,嘟起小嘴,喃喃着:“大叔不听话要按时上药手疼”
莫夜朗习惯性举起手,想要轻拍她的头,可手快挨到她的发丝时,又停在了半空,转而一笑,为她掩了掩被角,轻声离开了房间。
莫夜朗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面有一个独立浴室,他望着镜中的自己,静默地凝视片刻,关起了房间的灯。
黑暗中,水流声仿佛变得更加清晰,他将自己融入黑暗,亦或是在这种没有丝毫情感混入,冷静而沉默的颜色,更有利于他的思考。
莫夜朗穿着浴袍走出房间,回到书房,自然而然地拿起搭在沙发上的毛巾擦拭起头发,摸到冰凉的触感时,手微微一愣,眉眼舒散,继续擦拭起鬓角的水珠。
他从行李箱中取出自己的红酒杯,倒上半杯酒,坐在书桌后,面对着一览无余的整个青玉市,拨动了今晚最后一个电话。
而城市里另一座高级公寓里的气氛就大为不同了。
祁冠霖脱下了西装,换上了玄青道袍,手中提着刻着祁字的法剑,站在办公桌前,望着一个倩丽女人的背影,沉默不语。
女人身旁,站着那个缠着蛇,被祁冠霖称为锦游的妖娆女人。
“只要这次的生意办得好,以前的事儿,我家老板都可以一笔勾销了。”锦游气若浮丝,娇媚地对着祁冠霖说。
祁冠霖赔笑道:“这次的生意,保准让您满意。我那酒吧,也不是白开的。要别的没有,妹子一抓一大把。”
“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入我们老板的眼。”锦游说着,手扶在了一直背对着大家,一言不发的女人肩上。
那女人一直望着窗外,悠悠说道:“有些风景,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领略到它的美。霖,你想体验这种感觉吗?”
祁冠霖受宠若惊,说道:“我当然渴望了!”
女人没有回应他,只用手拍了下锦游。
锦游在女人面前,毫无媚态,恭恭敬敬地对着女人说道:“是的,老板。”
锦游将她腰间盘绕的黑蛇取下,手捏住它的七寸,双指用力,黑蛇发出痛苦得嘶声,蛇尾不停敲打着桌面。
锦游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只听咔嚓一声,蛇头直接被她掐断,两指一挤,从蛇肉里吐出一粒沾满血液的黑色丹药。
锦游取出丹药,把蛇随手一撇,毒蛇般的眼睛盯向了祁冠霖,对他说道:“我听说你们祁家长老病了,我这里有一粒千年毒王练成的丹药,不管什么大罗神仙,也保准他不出十秒断气。我们借贵宝地做生意,本该亲自上门看望他老人家,不过如今有了你,这送药的差事就由你代劳了。”
祁冠霖看着那粒小小的丹药,身子不禁在发颤,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