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就是个打工的,做不了太多主。您先稍等,我进去请示下老板?”
北北一直站在莫夜朗身旁,安静地欣赏着他与长衫大叔二人的博弈。
莫夜朗脸色漠然,一言不发,眼角淡淡扫过长衫大叔。
长衫大叔神色大变,声音颤抖地小声试探道:“先生…这…这东西可否拿进去让我们老板掌掌眼?”
话音刚落,莫夜朗炯目微瞪,冷光投向锦盒,好似在说,敢动一下,试一试。
长衫男人赔笑致歉,掌心摊上推让着锦盒,脚步小心翼翼朝后迈着,冲着门口拿着扫帚的老人呵声吆道:“哑老头赶紧给客人倒茶。”
老人木纳地把扫帚竖在墙角,咿咿呀呀答应着,北北心生疑惑,小声对莫夜朗说道:“前天他还是可以说话的。”
莫夜朗默默听着,左肩挡在北北身前,将她护好。老人腿脚不利,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干瘦的胳膊端起茶壶都显费力,茶水摇摇晃晃,差点洒出来。
“您快跟我回去。”店外传来竹红急促的声音,
一个女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与老人相撞到一起,北北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跃去,右臂一挥,水壶稳稳落在掌心。
“秀华?”北北见跌坐在地上苦不堪言的秀华,额头一片通红。
秀华一边喊着疼,一边揉着额头,向北北解释着“我…我不是有意跟踪你们的…”
竹红执剑进来,忙拉起秀华,看向莫夜朗,“莫先生,你们走后不久,秀华就昏倒在地,我忙去请酒鬼郎中,可谁知她是装晕,趁这个空档偷跑去找你们…”
北北放好茶壶,把老人扶起,问他:“您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老人面色发灰,手捂着尾椎,疼得嘴唇打着哆嗦。
秀华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老人,急忙道歉:“是我不好,太着急了,您没事吧?”
老人靠在柜台前大口喘着气,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喉咙间发出,“啊——啊——”的沙哑声音,像是嗓子被粗糙砂纸磨过一般。
那只枯如干枝的手接过茶壶,瘦弱得只剩下一层皮松松垮垮地裹在骨头外面,北北扶住老人手腕之时,二指并拢搭在老人脉搏处,脸上显现出担忧之色。
莫夜朗见北北脸色沉重,已猜出七八分,等老人走进内间,北北缓缓道出:“那位老人百脉俱废,恐怕时日不多了。”
“人身上有三件宝,精、气、神,师父常教导我要惜精养神。但刚刚那位老人精气虚损,元神更是向外扩散,毫无聚结之意,我摸他的骨相,倒像是青年男人。”北北神情委顿,长叹一口气。
莫夜朗说道:“人的寿命就像挑灯耗油,每次把灯芯挑小一点,它便用得久而且显得量大。而刚刚那人眼下乌黑,四肢无力,明显是不懂节源,一次使用很多,才到达油尽灯灭的境地。”
北北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可一个普通守门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将全部精气消耗殆尽”
“恐怕有人在吸他的精元。”莫夜朗回应着北北的疑问,却也道出北北潜存的猜测。
两个人心心相印,一问一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