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这件事情,我们没有收到任何宵禁的消息,市长女士也从未提及。”卢西奥说。
那位地中海男士慢悠悠地放下咖啡杯,从一沓文件里抽出一张,语气轻浮地道:“看看吧。”
说话还是那样简单明了,仿佛多说一句话,他就会因为唾沫-1而寿命-1。
卢西奥拿来一看,“宵禁规定”这个标题尤为醒目,内容无需多看,无非就是宵禁如何惩罚,费斯卡拥有哪些权力等条款,最下方盖有市长盖的印章。
章子是那样的鲜红,让卢西奥想起了邻居那只充血的眼球。
自然垂落在桌沿下的右手捏成拳,有种难以遏制的冲动,最后却是脸皮扯了扯,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然后左手前伸,将那份文件放回桌子。
“我懂了。”
地中海男士懒洋洋地道:“懂了就好,就不怕你不懂从而做一些荒唐的事情。”
这是他一次性说得最多的话,卢西奥深深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荒唐的事情?什么事情是荒唐的呢?宵禁不荒唐吗?
走出办公室,在外等候的小伙伴们簇拥而来,七嘴八舌询问情况,最后被一个保安呵斥了一声才把声调放低。
卢西奥把情况说明,大家义愤填膺,觉得费斯卡简直欺人太甚,市长也是糊涂了,怎么能把里约热内卢的建设工作交给一群外来者呢?而且行使权力如此之大!
出了大楼,大家放出各自最大的声音来宣泄内心的不满,卢西奥提醒他们还是要小点声,现在到处都是费斯卡的人,晚上有黑风衣,白天肯定还有人在各处巡逻。
“我们要怎么办?逆来顺受吗?”一个跳舞很带劲的小伙问道。
“能怎么办?连市长都妥协了,也不知是妥协还是装糊涂,反正就莫名其妙给了费斯卡这么大权力。”打碟小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