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和他有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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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度过那个苦涩的夏天后,我也以较为平和的心态,接受了职位变更这件事。从互不理睬到了能相互掐架的地步,但我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相处模式。虽然不指望能变回初见时的我们,至少,还应当更亲近一些。
但我和他,好像是真的八字不合。几乎从进关工大的第一天起,他就在有意识地讨好我们体院的院长——一个几乎与我们都没有太多交集的老师。我这性子,又让我天生对这种奉承的行为深恶痛绝。虽然不明白他想得到点什么,但又故作高冷地不屑于知道。现在想来我真是闲得发慌,他又不是我的谁,我何必那么在意他的行为?
后来,终于知道了他讨好院长的原因——是为了拜托院长,把我们缺一人的球队凑齐!
在明治竞技场看球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跟他翻脸,回去以后,也继续争吵。我真不懂,当初“失去了龙太郎,22个人也要一起走下去”的约定,他怎么随随便便就这样打破!缺一名球员的小小漏洞,教练尚且不在意,不影响参赛,他为什么非执着于补上这个空位!是担心我们缺了一个替补就实力不够,还是觉得缺了一个门将,心里不踏实?我曾向jonny信誓旦旦地承诺过,即便门将只有我和替补两人,也能守好球队最后的防线。jonny都信,他凭什么不信!?
好在最后也没让哪个不知名的外人玷污了龙太郎的6号球员服。不过他也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伊野尾的借口,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失恋,没有人会比我这个做室友的更加了解。在这种情况下,伊野尾告诉了我他在办公室里所看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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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山田回来得很晚,过了熄灯的点才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我等他回来,就一直没就寝。在他准备摸黑进来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寝室早已熄灯,只有从窗户里漏进来的月光。但也足以让我看清他的模样。
第一次发现,他比我想象中还瘦。整个人有点恍惚,看我的眼神,也和平时也不太一样。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又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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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时常会受伤的门将,药膏什么的,我从来都不缺。原本是想丢给他的,见他那么痴痴傻傻的模样,干脆好人做到底。抹上一点,就着月光,涂在他被打肿的脸颊上。他也就任由我帮他敷药,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边。
很久没有那么近距离地接触了。
洒落进来的月光,把我的指尖照得雪亮,好像多年前,在电车站台上,纷飞的雪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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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借此机会和好的。眼见他在人际上失意,便把平时听来的、自己所想的关于他球技的正面评价,毫无保留地说给他听,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
“……所以我说你,别再花那么大力气去讨好那个院长了。薮也好,教练也好,大家都那么赏识你,你就知足吧。凭你的实力,需要特意去攀附谁吗?”
这其中有我的私心,也有我为他的考量。讨好了那么久,却落到这样一个结局,我都替他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