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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队和丁队也被提了其他刁钻的问题。

我们的吃瘪在院长的意料之中。他也不多为难：

“没事，一会儿我带他们过来，你们如实回答问题就好。惩罚措施可能多少会有，但也别太担心，你们身后有个强大的关工大体院……”

多么美利坚式的回答。只是习惯院长为人的我们，只能假笑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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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事的吧。”院长暂时离开后，甲队队伍中响起细碎的声响。

“你是笨蛋吗？”原是棒球组老大的甲队队长呵斥道，“我们都没参加比赛，哪有理由怪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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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呢？”丙队队伍里也有担忧的询问。

“没事的，没事，”他们相互安慰，“我们的教练会保护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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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说，教练吗？

我们陷入了沉默，耳边好像又响起了多年未闻的kekeke的魔性笑声，思绪飘回研一那年的春季……

那一年，我们没有去战场，是因为我们是关工大的本科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和专业培训的本科生。但我们的教练，只是恰好为这所学校工作的体育老师。

那一天，他也是带着魔性的笑声地跟我们说“去去就回来”，他说反正近期也停训，离开几天也无妨。被他安慰的我们也就以平淡的方式跟他做了告别。只是这一别，就再也没有了重逢，没有得到过他的任何一点音讯。我们相互安慰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战争结束以后，他也没有回来，只遇到了瞎掉一只眼睛的隔壁班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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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有看到我们的kekeke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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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时间地没有回答。目睹着他脸上狰狞的伤口，有过心理阴影的我和知念，没有承受住压抑的气氛，跑开了……

我们的kekeke，没有出现在归国的人群中，也没有出现在统计伤亡的名单上。我们有去四处打听过，拿我们教练的名字和照片去火车站、去集市问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人，然而都没有得到关于他的消息。这么多年来，去战场上的人太多太多，根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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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说好，因为停训，他就离开那么几天。如今训练恢复了，连联赛都恢复了，他还是没有回来，这算不算一种食言？他走之后，我们遇到强队，该找谁商量，找谁诉苦？现在我们陷入假球的质疑，又有谁能帮帮我们？自从他离开以后，我对“去去就回来”感到害怕，这几乎便是一个诀别的信号；也自从他离开以后，我们开始重视与朋友家人之间的告别，无论是站在观景平台上送别冈本的他们，还是被困在兼职中的我，当时都是害怕着的，害怕这又成为了一场让时间买单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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