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姐姐好多了,晚主……”
“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
秋生酝酿半晌,轻声道:“秋生服侍在徐郎身边多年,以小的对徐郎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轻易折服的人。那山贼单拿件外衣衫过来糊弄我们,指不定安得什么心呢!”
“你是说哥哥他或许是在与那头目周旋,给九莺送来伤药是其中的一个条件?”燕归晚顺着秋生的思路猜测下去。
“若是那头目垂涎徐郎美色,应该会这样做的吧?”秋也不敢咬死,只是模棱两可的猜道。
燕归晚仔细想想,觉得徐墨卿应是拿他自己做了什么赌注,好换取他们三人的平安才是。但是他自己也不想想,若他们三人逃出千落山,偏把他一人撇在这里,那么他们此番西行还有什么意义?她可是陪他来寻找生父的!他们这才出来几时?连凉城都没有走到,更别说跨境去往西洲了!
不知怎地她并没有绝望到低谷,也没有认为他们四人会将命丢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她和徐墨卿经历了多次生死?还是说前方有更大的坎儿在等待着他们?她也不知道。
她将徐墨卿的衣衫捧在手中,心道,墨卿哥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瘦弱手下已回来向阮三娘复命,听到燕归晚的种种表现之后,阮三娘满意的笑出声来,终于回到房间里来。徐墨卿独坐在窗前,一身亵衣裹身,却掩饰不住他自持的庄重之感。阮三娘之前哪里遇到过这种男子?这次让她逮住,她怎能轻易放手?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阮三娘悠悠笑道。
徐墨卿微微动了动嘴唇,可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阮三娘又将他打断,“你没有资格再跟我讨价还价。你想回地牢里一探真伪是不肯能的,你更不能再向我提出其他的条件。”
“也就是说我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三娘是先礼后兵,你已经‘礼’过了,算是给了我薄面?”徐墨卿要摸清楚她的底线在哪里。
阮三娘笑了,“徐生的确是个聪明的男儿。”她坐到他的身边,“本想一夜风流之后便杀了你,可你却意外的对我的脾气。”她说着手又已伸了出来,而这一次的目标换成了徐墨卿的脸颊。
她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弹,似挑弄一般,“咱们重新立个契约吧。”
“什么?三娘说话不算数了?”徐墨卿故意大惊,借机躲开她的“抚摸”。
“哎”阮三娘哪里肯让他逃走,从他的身后一把将他抱回怀中,“算数。不过我放他们三人走,你留下来做我的夫郎怎么
样?”
“我妻主她,我妻主……”徐墨卿真的想与她打上一架,他实在受不了她这种“喜欢”,可是现在他还得忍着!
“你的妻主已知道,你伺候过我了。”她仿佛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徐墨卿瞬间明白过来,燕归晚一定是在地牢里大闹过了。阮三娘想看到的就是那个场面,她得逞了。她有意将他留在身边,若她将燕归晚三人杀死,只怕他会玉石俱焚。徐墨卿理清楚这个思路,心中已有了主意,但同时也明白,拿捏不好分寸,同样没有胜算。
“我妻主年纪尚小,若她冲撞了三娘,郎在此先给你赔不是了。”徐墨卿柔声道。
“你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