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就让衫宝联想到了当晚掐着她脖子的容渊。
她以后要研究一样东西,最好是在脖子周围用铁片包裹起来。这样的话,万一容公子再想要掐断她的脖子时,她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或者,她在身上种下一种药物,虽不会致命,但足够让对方使不上劲。
想罢,衫宝心里就下了这个决定。
正好她的身上还有从玄隐山下来的软筋散,到时候,她就在身上撒一些,看谁还能够随随便便的掐她脖子,要她的性命。
房卿九眼眸稍稍抬起,烛光下,她的一双眸子莹莹透亮,温暖的烛光倒映在她黑亮的瞳孔中,也照亮瞳孔之中的点点微光:“你说,让一个男子最受尽折磨的,会是什么?”
痛不欲生?
可是痛着痛着,也会习惯。
就拿房如韵来说,前段日子在慧觉寺不安分,她让衫宝小惩大诫。
她本以为,房如韵自小被养的身娇肉贵,定然熬不过这种痛楚。那日她冲进禅房,房卿九甚至会想,房如韵是不是来告饶的。
很可惜,猜测错误。
房如韵不过是来试探她有没有动了杀念罢了。
等试探完,在房如韵的心里有了答案之后,便没有开口说过一个求饶的字。
她不得不承认,她低估了房如韵的心狠程度。
房如韵为了达到目的,能够对别人心狠,还能够对自己更狠。那般痛不欲生的痛楚,她夜夜经历,竟能够生生忍受下来。
由此可见,人一旦习惯了某种疼痛,久而久之,就会把这种疼痛当做是身体的本能。只要不伤性命,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衫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随手抱过趴在一旁睡觉的桂圆:“我这里有让人夜夜吐血,每晚痛不欲生,还有拉肚子拉到腿软,或者肠穿肚烂的药物,阿九想要哪一种?当然,也有不同死法的药物,筋骨断裂而死,吐血吐到死,还有常见的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可是阿九似乎不想让对方死,那么这些死法,想来也是用不上的。”
“……”
死还不简单?
房卿九手上虽然血债累累,但大多都是在战场上交锋的敌军鲜血,或者是作孽太多,该死之人的。
像元超这种坏的不彻底,又怕死怕的要命的,让他死,反而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