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是陈乙女儿的名字，这是昨晚千重子告诉李素的。

李素用一只手在掐着另一只手的指头，眼睛并没有看陈乙，但是陈乙听到这话之后，身体竟然微微抖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变化并不明显，但还是没有逃过李素的眼睛。

陈乙深吸了一口气，对助理叮嘱了几声，助理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而他眼睛则是盯着李素，仿佛要将李素的内心看穿一样。

李素已经知道自己看似一句不经意的话，已经给陈乙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陈乙的脸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他的眼睛此时就像是微风吹皱了的湖面一样，颇不平静。

李素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房顶角落上的摄像头。

“没关系，我已经让人去关掉了。”

陈乙一眼就看穿了李素的意思，其实就算李素不提

这个要求，他也会这么做的。

“芊芊是你的女儿吧？”

李素终于将自己的目光落到了陈乙的身上，现在陈乙的样子倒是看起来像是一个父亲了。

“这你怎么会知道？她们昨天明明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

陈乙的声音还算正常，只是没有了刚才那种中气十足的感觉。

“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好像不是问题的关键。”

李素打了个哈欠，然后又伸了个懒腰。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陈乙的声音急促了一些。

“听说，芊芊的身体不是很好。”

李素用手在脸上抹了抹。

李素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杀手锏到底有没有作用，但陈乙如果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那么李素就是有信心的。

陈乙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