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站在原地没动。

三阿哥也站在那儿。

他的眼神一言难尽，表情苦不堪言。似乎是意外、愤怒、无奈、痛苦、追悔、惊讶、烦躁、纠结等等众多情绪的矛盾共同体。

楚娴垂眸，硬着头皮行礼。

三阿哥沉默良久，久到空气都安静了，他才艰难地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迈开腿，一步步离开。

楚娴瞧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敞开大门的东二所，决定回去。

人家夫妻刚吵完架，正气氛尴尬着，她再去找三福晋似乎不太好。

而且，她也不知道三阿哥和三福晋为什么闹别扭，就是去劝也是白搭。

还是先回去，等傍晚，或者明天再来。

当晚，隔壁二所里很安静，没有摔瓷器的声音。

次日清晨，三阿哥早早地走了。

一上午，二所里也很安静。

三福晋，情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