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解毒相比,我更想要的是国师手中‘天人丹’的方子。天胜境死了太多先天高手,又被天鹰宗和飞云门一起用防御大阵围困,最需要的不是替我解毒,而是替暗黑森林找到出路。”
秋敏思脚上的黑色的靴子,踏在滕浩勇流出的鲜血和脑浆上,站定在跪倒在地的娄伟身前,“论年纪,你是我的长辈,你身为长老这么多年,祭祀堂可曾随意取过人的性命?可曾依仗毒药来控制天胜境的长老?”
“没有,大祭司从来没有做过有悖门规的事情。”
“国师呢?国师肆无忌惮用毒药控制人为其所用,又放任灵禽灵兽为祸暗黑森林,娄长老以为从国师手中能替娄家讨到更多的好处?”
娄伟拱手为礼,抬眼直视秋敏思,瓮声瓮气地答应道:”娄某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娄某想的只是如何活命。”
这是大实话,娄伟从来不是公而无私,死而后已的人。
他干脆地从储物袋中刷出十几个小瓷瓶,摆放在身旁的地面上,瓮声说道:“这便是国师给我的小瓷瓶,上面有从壹至壹拾肆的标号,要如何配成解药,我不得而知。”
“我愿奉上此物为信物,回去给掌门做内应,争取拿到‘天人丹’的配方,等待茅堂主炼制出解药,再重新回归天胜境。”
秋敏思的目光扫过小瓷瓶,略微邪气地低声道:“也好,你跟我三弟去一趟暗药堂,让茅堂主看你中了什么毒,若是能解了毒,也能让你没了后顾之忧。”
“不可。”娄伟抬起头来,极其诚恳地请求道:“国师在天胜境也有耳目,我若是去了暗药堂现于人前,风声若是透露出去,国师定然会猜忌,我不会有机会成为国师的心腹,拿到‘天人丹’的配方。”
“掌门既打算亲自去国师府,不如还是像先前打算的一般,让人假扮滕家兄弟,跟我一起一刻也不留,即刻返回不留山。”
“等出天胜境的时候,我再想办法假装滕家兄弟在通过天鹰宗大阵的时候,被大阵击毙,未能将他们带出天胜境便是。”
“掌门能置生死于度外,某也不愿不给国师猜忌的机会,让某无法给天胜境立下更多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