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刀割,她娘孤身一人嫁到安家,大年初一,想让莫妈妈一个下人偷偷摸摸地祭拜祖先,又有何不可?
爹爹为何非让娘亲哭成这样,娘亲还病着!
难怪爹要点住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他若是能动,必不会让娘亲受如此的委屈。
‘嘶’一声裂帛的声响,安志坚在叶夫人的叫骂声中,亲自动手俯身撕开莫妈妈手臂上的包袱,把那件黑狐皮的男子大氅抽出来,抛在了叶夫人的脚边,
他沉声问道:“夫人,你看看这个,一件男人的黑狐皮大氅,熏得还是夫人最喜欢的香味,莫妈妈就是个贼,我可是说错了?”
叶夫人心思百转,她一边哭,一边吃惊地质问道:“怎么会这样?我分明见着她包的都是祭祀之物。”
她难以置信地痛哭道:“怎么会这样?”
安志坚对叶夫人惊讶视而不见,他讥诮地说道:“别说是黑狐皮大氅,她一个下人,寻常连一条黑狐皮都难得见到,夫人就不问问这件男人的大氅从何而来?府中库房里的黑狐皮还在不在?”
“若是府中的黑狐皮都还在,这些上等黑狐皮又从何而来?要不要我让人查一查夫人的私库?再派人去问一声京中售卖这等黑狐皮的商家,查一查来龙去脉?”
叶夫人的哭声停住了,她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厉声喝道:“莫妈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亏我这么信任你,为了你跟跟老爷争吵,没想到你真是一个贼!”
“说,是不是你背着我,偷偷地做了这件大氅?说,是不是看我缠绵病榻,昏睡不起,正好好方便你行事?”
不得不说,叶夫人在这些事情上真是心思机敏,转眼之间,已然将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了莫妈妈的身上。
莫妈妈早就被安志坚点住了穴道,哪里说得出话来?她拼命地俯身在地,‘砰砰砰’地磕头,恳求叶夫人饶命。
老太爷以军法治家,夫人的这几句质问,分明是想要了她全家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