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周夫人孝庐前,庞光叔侄正准备毁掉文础的,却猛然听到一声霹雳巨喝,直吓得他们魂儿都飞,魄儿都散,惊恐之际哪里来得及细思,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驾起黄云,狼狈逃遁。
逃有多时,已然逃回悬壶山三仙洞,庞光叔侄纷纷降落下黄云,一个个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一来是惊魂未定,二来是伤得不轻。
花脸獾和几个小妖正守护在洞口,忽见此景,颇为吃惊,它连忙吆喝着几个小妖上来搀扶,一时间就把庞光叔侄扶进三仙洞,来到练功房前拜见费天君。
花脸獾单膝跪在门首下,恭敬禀报道:“启禀师尊:三位仙长回来了。”
费天君兀自打坐在草席上调息养伤,听见花脸獾禀报,睁开眼回头观看,却看见庞光叔侄被众小妖搀扶着,仿佛受了重伤的样子,不禁万分震惊,急忙吩咐道:“花脸,速将三位仙长扶进来。”
花脸獾应诺一声,同众小妖急急忙忙将庞光叔侄扶入练功房安坐下,而后小心谨慎地退了下去。
但见庞光叔侄各个神色凝重,一屁不放,二话不说,开始运功调息起来。费天君心里虽然十分焦急,但也不便打扰,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过有半柱香的时间,庞光这才徐徐睁开双眼,对费天君致歉道:“天君,我等叔侄有负所托,实在惭愧啊。”
“庞光兄不必挂怀。”费天君宽慰道,“三位道友道行非凡,怎么就全部都受了伤呢?”
“唉……那谭文础果然非同一般,当日天君没有在那谭府与他拼命一战,实是明智之举,我叔侄三人不信这个邪,所以今日才落得如此惨败。”庞光感叹道。
“那……那谭文础现在如何?”
“尚且不知。”此时大长调息稳定,便接过话茬道,“当时以为那谭文础已经斗得元气耗竭,正准备取他性命时,突然听见他暴吼一声,顿生异变,我叔侄三人恐怕他留有杀手锏,反遭他的毒手,因此这就返回来了。”
“看来……这谭文础果然厉害啊,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来历?”费天君悠悠而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天君此话何意?莫不是猜测他是哪路神仙转世下界?””庞光疑问道。
“嗯……贫道正有此想,否则以他弱冠之年怎么会有如此的道行,连三位道友齐上阵也败给了他?”
“那天君可曾想起什么眉目来了?”
“难!难啊。”费天君忧心忡忡,低首冥思起来。
过有片刻,他忽然激动地叫道:“贫道想起来了!前几次贫道倒不曾细想,如今仔细一想,果然如此!”
“天君此话怎讲?”庞光莫名其妙。
费天君道:“当年钟山大战,烛龙大神兵败以后,贫道曾去了一趟钟山打听消息,从那些土地山神口中得知、不仅烛龙大神的元神被紫霄宫老祖带往灵台山去了,而且那普贤和风雪亭也一起转世下界去了。现在仔细想想,谭文基就是那风雪亭的转世之身,这谭文础应该就是那普贤的转世之身了。”
“普贤?”庞光震惊道,“我叔侄三人也曾听说过这普贤之名,他本是阐教玉虚宫十二金仙之一,天地封神之后进入了西方佛教,被尊为普贤大士,与观音、文殊并肩齐名,教化中土。”
“庞光兄说的不错,正是他!”费天君颔首道,“贫道现在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长不禁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