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神看着她的眼睛,越发胆怯。
和了解她的痛苦同时萌生的意识是:【我承受不起的。】
“算了,大哥,昨天晚上我还说过,你不想说就不用说,只过了一夜就反悔,是我不对,对不起。”
【这算什么?】
同样的敷衍和搪塞让晁千神在重伤之后不知所措,不知不觉间竟然辩解:“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情势太复杂,对吧?”
【她不信。】晁千神已经察觉了她给出的信号,只能再次强调:“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知道,对吧?”
“我知道,我也不会。”
他们都在说谎,明明两个人都已经做了,而且还要继续。
【算了。】晁千神在心底苦笑,【这就是报应,我们都要偿还。】
他想逃,并且立刻逃了。
他没有脸面也没有勇气面对她了,还不如让她自己决定。
反正从来他们二人的关系都是她在决定。
连晁千琳都没意识到,她要的自我她一直拥有,就体现在他们二人的关系上。
只要她点个头,说句话,那个男人就立刻会把捧在手里的心全交给她,被她爱抚也好,被她践踏也好,在所不惜。
可她却总在等他主动,还误以为自己是被动的一方。
这种事,哪有尽头?
晁千神浑浑噩噩地重回安灵教,用工作把自己淹没。
她想知道,就看她的手段吧,他还能怎么样呢?
他不敢说,她也不让他说,那他就等她来讨伐自己吧?
等他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纹盒,晁千琳已经和奚钩月碰了面。
他没再留眼睛在自家附近,但那只坏心眼的魔偏偏给他发了张自己被她亲吻的照片。
晁千琳满心愤愤,全神贯注,没注意到奚钩月角度刁钻的小动作。
晁千神在早晨的重伤之后,只象征性地勾了勾嘴角,没有回话。
纹盒被还回来,晁千琳是在对自己挑衅吗?
她放弃询问,自己亲自来了,还要挑衅,就是在维护自己的自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