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爷大妈一点儿也不信他们是警察,还在商量是该报警,还是直接叫救护车,把这两个疯子控制起来。
任道是的脸都快憋紫了,既生气又无奈,还隐隐觉得好笑。
宁家登赶紧过来打圆场:“我们是岚美的学生,这是一则探讨人类起源与科技发展进程矛盾与依存性的实验性创作,这周围有很多摄像机,如果大家想参与进来,可以对摄像机打个招呼。
“对了,进入拍摄范围的大家记得留一下联系方式,免得之后参展过程中涉及到肖像权利的问题。”
看热闹这种事大家都很热心,可只要有任何一件小事让人觉得麻烦,群众就不那么感冒了,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后退了几步,想出离“摄像范围”。
“好啦,就剩两个了。”宁家登拍拍任道是的肩膀,把他扯回墙面上纷乱的法阵之间。
这次宁家登特地没让城市管理部门第一时间涂掉墙面,就是担心在还没完全处理完之前,墙面恢复又被人画上新的法阵,把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我现在很想打市长热线电话,都二十一世纪了,乱涂乱画这种社会问题居然还这么多。”任道是用嘀嘀咕咕来转移自己对身后围观群众的焦虑,却见宁家登颦着眉盯住面前的法阵一直都没有动作。
“喂……”
“别打扰我,我在理头绪。”
任道是腹诽一句:【就不能在家理好了吗,非要在外面晒着理?】
他气得一甩手,走到一旁的大树旁坐下乘凉,周围的大爷大妈立刻连连退步,宁愿晒着也要避开这个“神经病”。
任道是苦着脸对旁边的大妈说:“阿姨,您是不是一直在拍啊,借我看看效果行不行?”
大妈干脆地把手机递给他,背着他掩嘴笑了半天。
任道是知道他彻底变成了喜剧人物,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画面里,宁家登拿着两把七星剑凭空画着拍不到的阵法,居然还有些武学宗师的架势,可是控制着红色小恶魔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凭空扭动着身体,羊癫疯发作。
任道是扶额,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正这时,一个入镜许久的年轻男人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