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晁千琳突然拦住他,“我感觉到那种妖气了,不是在洗手间里。”
任道是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忙问:“在哪儿?”
晁千琳闭着眼感觉了几分钟,直到那两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又端起酒杯,她才忽然开口:“台上。”
之前那支排练的乐队在酒吧正式营业前就撤下了舞台,晁千琳这桌为了缓和面面相觑的尴尬气氛,邀那支乐队一起喝了会儿酒,因为人数从小卡座换到了远离舞台的大桌。
这时候隔着前方的几桌客人,从这边看舞台上的情景不甚清晰,周边声音嘈杂之下,只能听到台上拿着麦克风测试的主唱轻轻哼唱着什么。
那个声音粗犷低沉,从只开了一边的音响中传出,就如同带了混响一样充满磁性和共鸣回声。
“好像,就是他?”晁千琳站起来,看着舞台上的主唱。
不巧的是,这时候,设备都已经调试完毕,鼓声和吉他声响起,第一场半小时的演出已经开始。
正式演出中,那位主唱的声音比调试时的哼唱更加迷人。
他的高音嘹亮,中低音浑厚,音域极宽,音色很像某位老牌的港台歌手。
随着热情的开场歌曲,他在歌唱中的自在和恣意也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他唱的太好了,有点儿不忍心去找他麻烦呢。”晁千琳已经坐着听了半天,一旁的晁千神也兴致缺缺地没有行动。
酒吧中的人都对他的献唱十分买账,全场气氛在他几曲后被炒得火热,不断有人向侍者递出粉红色的票子要求点歌。
半个小时下来,那位歌手今日的收入就已经非常可观,趁着乐队下台休息,晁千琳拉着自家大哥去看情况。
任道是这时喝到微醺,以用不出道法为由推脱,只留在桌边陪白明。
“用不用和老板说一声?”晁千琳问。
晁千神摇摇头:“我们先去和那家伙打个招呼,看看情况。”
二人径自过去,在昏暗的酒吧中没引起什么注意。舞台旁有张被墙半掩住的桌子,勉强算是后台,乐队四人都在桌边各自歇息。
“嗨,”晁千琳主动打招呼,“你们的乐队叫什么名字啊?”
她的话只有被抢着回答的可能,乐队四人从她的容貌威慑下缓过神的速度参差不齐,“轰炸机”被反复说了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