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着干什么,请姑奶奶回去,顺便告诉姑爷一声,再放她出门,孙家就要好好找他谈一谈了,真当我们家是软柿子,任凭他靳家随意捏扁吗?”
靳晶晶害的他最小的儿子郁郁寡欢,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家,好好的一个家,就被一个外人搅和的鸡犬不宁,要不是老母亲苦苦哀求,杀了外甥女的心思都有了。
“是,老爷。”
好不容易进门之后,就见到了哭哭啼啼的靳晶晶,孙白杨压了压自己的火气,母女两个真是搅家精,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好好过日子,整天就知道算计。
关长河沉稳的对着孙奕滔的母亲点点头,跟着孙白杨的后头走进内室,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猛然想起它叫什么,这还是自家闺女有一阵子迷上制香,非要跟他普及香料知识才知道的。
“孙大哥,不用看了,屋内点燃了‘紫螺香’,以后不要点燃就好,不过它配料比较霸道,请擅长调养的郎中调养调养即可。”
“呃,‘紫螺香’?”
“嗯,它原产于西域古国,当时的她们缺少水源,不能经常清洗身体,就研制了这一款香料使用,那个地方植物种类稀少,并不能察觉跟汉人喜欢的迎春花相克,‘紫螺香’因为香味温和持久,
被行走的商人带回来中原,偶然才被人发现这个秘密,但是为了巨额的利润,制作者都没有向外人到处说这个短处,孙大哥也知道,我家内人开了一家胭脂水粉的店,因此我才知道一些。”
“迎春花?紫螺香,嗯,我明白了,劳烦贤弟跑这一趟,实在是抱歉啊,请到客房歇息一晚,明日愚兄亲自送你离开。”
“孙大哥,你太客气了,你我之间什么交情,用那么客套就生疏了,家里诊所忙碌,我也不放心,正好有一趟傍晚的火车,就不打扰大哥,以后去燕京我们兄弟三人再好好相聚。”
关长河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丑,他留下来不合适,笑了笑对着孙白杨抱了抱拳,对方见此并不挽留,吩咐管家亲自送他去火车站,屋子里一下子凝重起来。
“说吧,谁的主意?”
屋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贴身伺候孙老太太的王嬷嬷抬起头,看到老爷冰冷的目光,吓得跪在地上,其他人一看,除了孙母,纷纷跪地。
“‘紫螺香’是谁买回来的,或者说,谁送来的?这个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迎春花一直都是自己母亲的最爱,当年孙白杨有一位幼妹,独爱迎春花的娇艳,可惜夭折了,伤心的母亲就把迎春花看做是她的化身,精心呵护,花园里都是它的影子。